豐瑞很早就起來了,打算練一會兒槍法,隻不過還沒去拿槍,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從吃過早點之後,門口絡繹不絕,每個人都帶著禮物過來,不少人都是豐記雜貨鋪的客戶,甚至連李老夫子的兒子也過來了,根本無法推辭。
錢敬德笑眯眯的站在豐瑞旁邊,倆人一直就沒消停過,直到日上三竿門前的人才少了很多。
“德伯!我們不會要站一上午吧!”
豐瑞畢竟年紀不大,對於這種站在門口收禮物的事情,一點好感也沒有。
“沒人來就進去,送過禮的人回頭還要回請。”
錢敬德探出腦袋,繼續看著鋪子倆邊。
“收禮你來就可以,請吃飯這種事,等父親回來你們倆去弄。我現在要去郡衙找郡守,不把父親從邊境調回來,家裏這麼多事情誰來打理!”
看著探出腦袋左顧右盼的錢敬德,豐瑞一刻都不想多呆。
南霞郡衙。
“什麼比武,難道還要父親您親自上擂台?”
粉裙女子目光看著榻上坐著的人,倆道繡眉蹙起,一雙水靈靈的雙眼滿是幽怨。
“昨日擂台比武完後,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大喊一句‘南霞郡贏了’!然後整個校場都跟著起哄。”
文若水平時在官場上是一副模樣,回家麵對女兒完全另一副模樣。
“起哄又怎麼啦,您可是郡守,他們愛打架讓他們自己去打。”
文思柔生氣的樣子著實很像小孩子,雙手抓住文若水的手直搖晃。
連連拍了拍女兒的手,文若水轉過了頭,眼中卻有些怒色:“起哄也就罷了,別讓我抓到那個帶頭扔鞋子混蛋!”
“官差不管嗎?”文思柔一臉疑問。
“這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該管的嗎!都說了是意外!意外而已!”
看著女兒好奇的目光,文若水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當時的官差也跟著扔鞋子。
屋內還有外人在場,歐陽仲景和他的兒子歐陽非,文若水故意板起臉,輕輕的揮開了女兒的雙手,端起了郡守的架子。
“隻是些皮外傷,稍事休息幾日即好。郡守大人臉的上這塊紅印,休息幾日也可複原,隻怕這幾日......有礙觀瞻。”
鬆開搭在脈搏上的手,歐陽仲景輕聲說道。
“臉上這紅印的確有辱斯文,歐陽先生有何良策但說無妨。”
文若水見歐陽仲景說話故意頓了一下,似乎已有解決之法,詢問似的看了過去。
“郡守大人隻要耐住些疼痛,最多半日便可使紅印消弭。”
歐陽仲景見文若水動了心意,說完便讓兒子歐陽非去藥箱拿藥。
藥箱並不算太大,隻不過瓶瓶罐罐太多,歐陽非在藥箱中嘩啦啦一陣亂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歐陽仲景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又不好太過於發作,隻得揶揄了一陣:“天天和豐瑞混在一起,人家武榜文榜都拿了第一,瞧瞧你......”
“歐陽先生!學醫和文武不同,大器皆是晚成,順其自然才能水到渠成。”
文若水說完,歐陽仲景客氣的回應了一句,隻不過旁邊的歐陽非一臉通紅。
“郡守大人!豐瑞在門外求見。”
一個仆人快步走到門口。
旁邊歐陽仲景在文若水臉上擦著藥水,一邊擦一邊說道:“這紅印已經看不清了。”
“去帶他進來吧,我正好有事找他呢!”
文若水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