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的二十人中,有幾個人主動跳上擂台,都是南霞郡有名之人,其中一個還是武館館主。
這一戰,是今天最精彩的一場比武,或者說是最血腥一場比武。
白斬嘴角流血,身上衣裳抓破了幾處,衣服破洞下血痕清晰可見,狼狽不堪。但是所有上台的二十人沒有一個走下了擂台,全部被白斬打倒在擂台,最後幾個人想跳下擂台,被白斬拉住了,拳腳暴打一頓後倒在地上,躺在地上被官差抬了下去。
叫聲此起彼伏,倆邊擂台的看客似乎想在聲音上爭個高下,擂台上的官差報名字,往往不少人念了幾遍都無人答應,偶爾被點中名字的人,也裝作不知,灰溜溜的跑開。
倆人站在擂台上,官差站一旁念名字,偶爾有幾人硬著頭皮上台,不一會就被熟人朋友拉了下去,始終無法湊齊二十人。
南北倆麵擂台的台下,官差一看沒人都懶得念名字,四個擂台全都歇下來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隻聽見倆座擂台官差念名字的聲音,不少人覺得無聊漸漸散去。
“午時到!”中間台子上的一個官差大吼了一句。
豐瑞看了一眼中間台子上,三位主考官早已不在台上,東西倆麵擂台下的人群慢慢散去。
“你這個懶貨!就知道睡覺,被人連人帶車賣了都不知道。”
二狗子把馬車內的座椅斜拉出來,一頭紮在馬車內,馬車外伸出倆條翹腳。錢敬德隨手‘啪’的打在二狗子的大腿上,二狗子一下就騰起來跳出車廂,站在馬車旁擦了擦嘴角。
“中午不回去吃飯了,二狗去街上找家幹淨的飯館。”
豐瑞一邊說一邊把二狗拉出來的座椅推了回去。
窮文富武,習武之人習慣喝酒吃肉。
這幾日南霞郡鄉間和鏡州來了不少人,郡城酒樓飯館火爆異常。
豐瑞等三人找了一個清境包廂,包廂雖然隔開了,但大廳中的武者實在吵鬧,想不聽見也不行。
“這倆人如此驃猛,就算將軍也不過如此,何苦跑來爭這個先鋒校尉官?”
“你這榆木腦袋都裝的是什麼?如果不是為了封地,誰還來爭這個先鋒校尉!”
“這擂台我確實不敢上去,不過我倒要看看南霞郡的豐家和田家龜縮到什麼時候?他們家的封地都不想要了嗎?”
“別提了,豐家那小子就是一個草包,文試在考場打瞌睡。田家那小子也是一路貨色,連報名都是被田老頭拿棍子逼出來的。”
“倆個草包!哈哈......”
“這‘黑白雙煞’往台上一站,還有誰敢上去。估計下午就可以收場咯!”
“黑白雙煞!這名字起得霸氣!”
大廳內各種聲音,包廂裏的三人聽的一清二楚,錢敬德幾次想出去都被豐瑞拉住了。
不少人吃完飯依舊坐在大廳的桌上聊天,這些人大都不住在南霞城,也沒什麼去處,而且下午的比武沒那麼快,飯館老板自然不會趕走這些財神爺。
豐瑞等三人從包廂出來,不少人認出豐瑞和錢敬德,全都閉上了嘴巴。大廳一下安靜了不少,飯館老板連忙跑來賠笑問好,生怕豐瑞鬧點什麼事情砸了自己生意。
冷冷的掃視了一圈,豐瑞站在大廳中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