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在全神貫注的高密度彈框之下，還真讓他發現了幾處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等他深入探究，一旁的羅掌櫃看不下去了，一臉嚴肅的走到羅小二麵前，重重地敲了下他的腦門。
“發什麼呆呢，客人都自己坐下了還不見你去招呼。”
然後他又迅速變換了一張臉，擺出一副笑意欣然的樣子朝灰衣大漢走去。
“這位客官，您今天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雖然隻有兩種酒，但我敢保證，絕對是上品，絕無殘次，這第一種喚作雪雕，是采集了高山厚雪為原液釀造而成，特點是口感醇厚，一口下去不僅暖和了身子，甚至還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涼爽感往後背冒去，那種感覺，隻要閉上眼，就仿佛自己正身處於雪山之巔，耳旁若有若無的傳來雪雕的鳴叫聲，可惜太過濃烈，酒量稍遜者恐怕難以駕馭，而且這種酒本店獨售，別處難尋；至於第二種就比較常見了，是花大價錢從二百裏外的縣城裏購置的女兒紅，百年老字號，雖然名氣大，可人人都喝過，也就那個味......”
旁邊的慕初十聽著這番話撇了撇嘴，什麼高山厚雪，什麼雪雕鳴叫，什麼酥麻感，都是虛的，分明就是往普通的烈酒裏頭加了點薄荷。
不過說實話，每次羅掌櫃這麼一說，這酒的檔次還真就上去了，特別是提及酒量那一句，幾乎讓任何一個自認酒量好的男人都沒法拒絕。
“不用說了。”
果然，掌櫃的話都還沒說完，對方就打斷了他。
“就要第二種吧。”
看吧，又是第一種，講實話，慕初十都有些懷疑羅掌櫃這到底還有沒有第二種氵......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等等，客官您說的是哪種來著？”
羅掌櫃也有些懵了，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
“第二種，打一壺足夠了，另外，再上一盤牛羊肉，一隻手撕雞。”
灰衣大漢說完也有些不耐煩了，接連在荒野裏趕了兩天的路，早就身心俱疲了，現在隻想趕緊填飽肚子然後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羅掌櫃識相的走開了，親自跑去後廚催廚子開工，反倒是旁邊一直沒走的慕初十，看向灰衣大漢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同尋常的以為，閃爍不止。
終於，灰衣大漢注意到了他，他也做出了決定。
“這位...大人，我叫慕初十。”
他走上前去，亦步亦趨的靠向著那張桌子，等走近了之後，他又返頭看了眼還在發愣的羅小二，伸出手指了指擺在桌麵上的刀。
“他叫羅小二，是這間店的小二，我和他是朋友，他有些怕你的刀。”
話畢，他已經走到了灰衣大漢對桌，正扶著桌角站立。
灰衣大漢沒說話，隻是有些警惕的看著他，當發現慕初十稚嫩的麵龐時，這才放下心來，轉而饒有興致的開口。
“我很少殺人，更不會對小孩子出手，用不著害怕。”
見此，慕初十趕緊腆著臉坐下，然後招呼羅小二過來一起，隻不過在轉頭時，他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笑得像隻偷到肉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