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死死地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睛時倏地嚇了我一跳。
“你不是…怎麼突然間立在我眼前,悄無聲息地,跟精靈一樣。”
我身子往後仰了仰,驚疑不定地說著。她卻似沒聽聞般定定地盯著我,直愣愣的眼神令人心生不安。
“你今天怎麼回事?”她臉色陰晴不定地說道。
“什麼什麼怎麼回事?”我一頭霧水,這般想著,未曾發現一隻小手在我腰間探入,待我發現時那似螺絲旋轉般擰著我脆弱的肉體,一瞬間難以言喻的疼痛襲上心來。
“啊,疼……”
我放聲大叫。淒慘地哀嚎驚起了一片翅羽“撲棱棱”的拍打聲,隱在樹間的麻雀驚慌失措地四散而去。
“怎麼樣,還占不占我的便宜了,你膽子大了不小咧,居然,居然在在眾目睽睽之下摟抱著我。”
“啊……”
“還叫。”
“不叫了”
“還吼?”
“不吼了。”
這是我肉體悲慘的一次奉獻,精神卻是歡愉的,心中流過一絲暖暖的餘暉。
時間潛過目光的視角偷偷地溜走,夕陽垂落,暗色即將塗上一層厚厚的夜色,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星星點點閃爍的夢裏,夢中人依舊笑臉如春,溫婉可人。
隨著綠色漸漸布滿了整個春天,大地在光陰的綠色中披上了新裝,繞操場一周的柳樹也張揚著枝條舞動著身姿。
“so much i need to say. been lonely since the day.我多想告訴你,從那一天起我是多麼的孤獨。”
張旭與往常一樣聽著《the day you went away》,憂傷的音調漫過孤寂的心田,在青色漸漸包圍的春天也包圍了他那顆滴著血流著淚的心。
初二結束後他便調到了三班,平常燦爛的少年如今在一副僵硬的表情下掩蓋著曾經最美的夢,曾經滿含期待的夢——憧憬中綻放著他與她的未來。
他的心受了傷,像一條孤狼在一馬平川的草原,半夜迎月嘶吼,我恍惚聽到了他靈魂歇斯底裏地抽痛,在草原上孤零零地漂泊。
周六晌午,我們依先前約定來到學校。
操場籃球場地中,一頭爆炸性般蓬鬆的頭發,白色t桖在生命氣息濃鬱的季節顯得蒼白,纖瘦的身體看似弱不禁風,如若有風聲傳來,便會響起衣袖被撕扯的驚人動靜,乍看像田間驅逐偷食五穀的鳥兒地鼠的稻草人似的一般無二,除了機械般起起落落,不停往口中灌啤酒的手臂,伴隨著“咕嚕咕嚕”地聲音更像僵屍。
走到身旁,他似沒有發現我般繼續喝著啤酒。我看著遠處那散發著清新的生命,如此過了許久,他才像枯幹的樹木般“活了”過來,說道。
“你來了!?”他說。
“你打算就這樣嗎?直到結束?”盯著遠處的柳樹,我問道。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那些事不是真的,你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