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強無所謂,對於這一套什麼命理方麵的事兒,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按照他的人生哲學,這人啊生下來就三六九等不差,可這凡事三分靠命運,七分靠打拚。你命好,就是你生在王公貴族家裏,你也不能坐吃山空。
人啊就得去奮鬥,毛主席他老人家還說過,與天相鬥,其樂無窮;與地相鬥,其樂無窮;與人相鬥,其樂無窮。咱這裏先不說與誰鬥了,隻要你奮鬥了,隻要你付出了,你就會有收獲的。
難道說你命好,你就天天在家裏等著天上掉餡餅嗎?
金華洋的想法倒是與哥哥相反。第一這個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雖然不能相認,但這分骨肉親情是分不開的。第二女人嘛,總是比較脆弱的,她們在人世間生存,也無非是不斷的尋求安全感,對於神佛啊,命運之類的事,很容易接受。
其實金華洋在楊大師那裏測命的時候,心裏頭就閃現出一個想法:要是這孩子對於自己的新名字難以接受怎麼辦?是不是名字改成金若曾比較好?
可是這個念頭隻是在心裏一閃就被否定。孩子來到新環境,就是要讓她和過去訣別,像剛才那個名字,就容易勾起孩子對以前的回憶,這怎麼能行呢?
就在金華洋一晃神兒的功夫,老太太已經發話了,“那就這麼定了,這孩子以後在咱家裏就叫做金若涵,一會兒小偉來了咱們就開飯,吃飯前我會宣布的。”
午飯結束後,依曾帶著從未有過的驚異,飛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剛走進房門,她就把門緊緊的關上,然後還上了鎖,這才如釋重負的倒在床上。
剛才過去的那一幕幕,像演電影一般在她心頭重現。在吃飯前,她看到了金城偉的到來,心裏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個人是自己原來的老師,現在名義上的哥哥。
金城偉看到她,也是大吃一驚,這幾天奶奶病了,他也是經常過來的,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就昨天沒來,這裏怎麼就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自己以前的學生,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咦!張依曾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裏?”金城偉看著依曾吃驚的問道。
“金老師,我、、、、、、”依曾張了張嘴,這件事她也無從說起。
就在這時候,金老太太一隻手拉著依曾,笑眯眯的說道:“都成了一家人,還叫什麼老師呢?從今以後,見了小偉隻管叫哥哥。”
金城偉聽到自己奶奶說的這番話,更是驚訝的下巴差點掉地上。
金老太太另一隻手牢牢地抓住孫子,笑著說道:“小偉,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正所謂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虧了你還教了她好幾年,到最後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原來是自己的親妹妹呢!”
“啊!啥?奶奶,你不是病糊塗了嗎?依曾怎麼會是我的妹妹?”金老太太這句話剛一出口,金城偉立刻像觸了電似的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用疑惑的眼光一會看看自己的奶奶,一會兒看看自己的學生。
金若曦姐妹,此刻躲在角落裏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吃吃的笑著,暗中對依曾指指點點,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李秋月在門口站著,臉色也不大自然。
金華強表情有些尷尬,畢竟在自己二十多歲的兒子前麵,要自己說出以前到處留情的風流韻事,他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金華洋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不管怎麼說,依曾是自己的孩子,此刻看著侄子對哥哥質問的眼光,她的心理有一種立刻想要澄清的衝動。
金老太太見到此景,急忙用眼光止住金華洋,她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偉,其實這一次能夠找到依曾,你還是頭功一件啊!”
“奶奶,這裏有我什麼事啊?”金城偉被說得一頭霧水,一時聽得不太明白。
“你忘了,春天裏奶奶過生日的時候,你把依曾帶來,那時候你爸爸才生了這個心,他早先在****的時候下鄉時,認識的依曾的媽媽,誰知道後來她竟然病故了。要不是這個孩子的來到,我們還都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孩子這件事兒。
要不俗話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孩子注定是和我們有緣,我們也是千辛萬苦的才找到的,昨天晚上才過來的,所以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