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幾個人製定出一個大概的方案,在對細節上進行了反複的推敲,這才布置出這一場認為是天衣無縫的妙計——移花接木。
古書有雲:“世所必無之事,安知無必有之情,既有必有之情,又何妨作或有之想。”此或有之想的演變,就是無中生有,憑空製造矛盾,運用權術,或從外打進的滲透方式,使即成之事實方式發生變化,這種手段就叫做移花接木。
提起移花接木,一般男人都會想入非非,認為這是女人委身講究男人的一種豔遇,如同《西廂記》裏崔鶯鶯小姐半夜私會張生,紅佛女晚上私奔李靖投懷送抱。
尤其是李後主與小姨幽會偷情那幕香豔的鏡頭,有詩為證:
“華明月暗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布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依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小女子將以上這些典故別無他意,無非是提到移花接木,想到自己以前看的《三十六計》裏麵的解釋。而現在金華洋,無非是想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張依曾,以金華強女兒的身份叢大山中接出來,也好借著姑姑的名義好好的照顧。
並不是金華洋現在的丈夫喬伯年和前夫的女兒不相認,畢竟她現在身在豪門,不能讓權高祿厚的丈夫在仕途上有什麼閃失,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出身的金華洋,雖然心裏發狂般的想和女兒相認,可這一點上的利害得失還是能分辨得出的。
再說了隻要依曾能夠從大山裏走出來,金華洋就有的是辦法補償她,上禮儀學校,上名牌大學,哪怕是出國讀書都行,再往後給她找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不愁依曾不對自己親近。
金華強很快就了解了母親在這件事上的良苦用心,不由得暗暗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老太太不愧跟隨父親是在官場上混跡了多年,看事情向來眼裏不揉沙子。
金華強權衡著這件事的利弊。這件事情要是辦得好,不光是金老太太和金華洋高興,就是金華強也很期待,畢竟依曾這個孩子可是個難得一見的秀外慧中的孩子。現在她寄住的人家很貧困。他相信給張鐵山家一些錢,再幫他家經營一分產業,再加上恩威並施,不愁張鐵山一家人對依曾不放手的。
可唯一難辦的是,這個孩子特別頭腦聰慧,決不是個想同齡女孩子那樣愛慕虛榮的,而且獨立性特強,不是輕易能夠被人左右的,除非讓她心甘情願的話,要是萬一她堅持不相認的話,那時候整件事就很難堪了!
從以前和依曾相見的那幾次就能得知,她說的一些話和做過的一些事讓成人都有些佩服,不論這個山村長大的小女孩獨立進城的勇氣,還是麵對小流氓的尋釁能夠臨危不懼,尤其是在自己別墅裏,這個孩子的眼中也隻是讚歎,並沒有一絲貪婪的眼神。更讓他大為不解的是,依曾一語中的的道出滿屋子擺設中最為珍貴的元青花大碗,是這個孩子有特殊的能力還是巧合?
想到這裏,金華強內心有些狂躁,再也坐不住了。這個孩子自己誌在必得,不論從哪一方麵考慮,金老太太這個方案百利而無一弊,要是這個孩子能夠看出古董自己以後可就發大財了。自己在這件事上無論如何要辦的圓滿,這可是關係著很多人幸福的大事。
可是關於依曾出身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並不多,隻有鐵山大姨一家和鐵山母子倆知道,可要是對他們假以言辭,未必不讓人小瞧,看來隻好先說成認幹親,再見機行事了。
見張鐵山母子倆一臉忐忑,金華強也不好意思直接把話說明,他展顏笑了笑,接著伸出雙手是以鐵山娘和張鐵山都坐下,此刻家裏並無他人,其餘的家庭成員都上山采收藥材去了,張鐵山也是剛拉回一車,晾曬在庭院裏。鐵山娘則在家帶著外甥兼做飯。
坐在養殖場寬闊院落的濃蔭下,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伯母,張兄弟,我來這裏也沒有什麼事,隻是為了看看咱們這養殖場辦得怎麼樣了?”
張鐵山一聽金華強說出這話,雖然知道是托詞,心才稍微往下沉了沉。咧了咧嘴看著他娘,兩隻手緊張的來回搓著,並沒有說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