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他五叔,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怎麼就趕人走啊!”鐵山娘正事還沒有辦,該問的還沒有問,哪能輕易就走?
“三嫂,你還有事?”張半仙有些吃驚,這三嫂子難道要向自己發飆?
“是這樣的?昨天鐵山他大姨去醫院,說她閨女也剛生了一個女孩,知道我回來找你測算,把她那孩子出生的時辰也告訴了我,你好歹也給她批幾句,我回去她問起來我也有個交代!”到了這個時候,鐵山娘才把殺手鐧拿了出來。
“那好吧!你把他她出生的日子也說說,我就順便說兩句。”張半仙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心裏卻有了一些不悅,暗怪三嫂子太好事,自己人測算不給錢也就算了,還要給外人白測,這種感覺任誰心裏也會不爽,可既然三嫂子說出這話來,也不好當麵拂了麵子,他打算隨便說幾句算了。
“好像是二月初九,什麼時辰來著?”鐵山娘故意拍了拍腦袋,自嘲的說道:“瞧我這記性,還沒老呢就丟三落四的!對了,好像是上午十點的時候。”
“你再想想,這事可不能大概、也許、可能的,要的是準確的日子和時辰,要是錯了一樣,這命運可就差了十萬八千裏了,就是一個時辰裏,還分為前中後三個階段,要不這同年同月同時生的人可多了,怎麼命運上卻不相同呢?”張半仙翻了翻瞎眼,揚起頭來說。
“啊!還有這個說法?”鐵山娘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不由得感到好奇。
“那當然了,這裏麵還有個故事呢?不知三嫂有沒有時間聽?”張半仙,抿了抿嘴,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平時人們來找他測算,都是對他敬仰有加,閑言碎語是一句也不敢說,其實張半仙為人也是個很和藹可親的人,平時也很幽默,就是很難有得以發揮的時候。
今天正好碰到三嫂子來詢問事情,這才有了這個機會。他三哥和三嫂子成親的時候,張半仙才十來歲,那時已經送到師傅家去學藝。當時還是舊社會,師徒之間的規矩很是嚴格,學不好了還經常挨打受罵,甚至不給飯吃。
那時三嫂的娘家離師傅家比較近,三嫂回娘家的時候,常常帶些吃的偷偷的送給張半仙,讓張半仙的心裏很是感激,從心裏也覺得三嫂比別人更親近,所以說起話來也比較隨便。
鐵山娘今天來可不是聽故事的,可是自己有求於人,也不好就一口否定,傷了張半仙的雅興,惹惱了他,張半仙順口胡謅,給自己來一套江湖術語糊弄,自己可就白來一趟了!這麼半天的時間都等了,還差這一小會兒,自己可是想聽他實話實說的。
於是鐵山娘就用很期待的語氣說道:“那他五叔就給我說說吧!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張半仙微微一笑,就信口說了起來,“以前,在一個渡口,一天船上同時坐上來兩個人。一個是微服私訪的縣官,一個是算命的先生。縣官做書生打扮,跟算命的談論了一會兒修身養性,就請算命的先生算命。
他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算命的笑了笑,就說道:“巧了,你的八字和我的一樣!隻是不知生在何方?”縣官答道:“江浙一帶。”
算命先生掐了掐,嘴上說道:“你命中有官運,幸虧是生在南方,此步運是知縣,下步運還能繼續升遷!要是正在了北方,就如同我一樣,隻能是個算命的了!”那縣官聽了很是高興,賞了算命的很多錢。
可一旁撐船的人聽見了算命的說法都不樂意了。那個撐船的說道,:“你算命的信口胡說罷了!我也是那時辰生的,年月日也一樣。也是正在北方,怎麼我就撐船呢?那就算命!可見這算命的是信口胡說,糊弄人的!不能信,不能信!”
算命的笑了笑,對撐船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可難道你忘了,你可是生在水旁,所以你注定就是個撐船的。”撐船的搖搖頭,臉上依然衣服半信半疑的表情。
於是算命的對這兩人又說了一番話,“我們三人的八字確實一樣,都是出生在卯時,雖然時辰相同,可落生的時間、地點不一樣。知縣生在南方,雞打鳴仰脖的時候。算命的出生在北方,雞打鳴低頭的時候。撐船的出生在北方,雞打鳴伸脖的時候。地域不同,時間上也隻差那麼一點點,可人的命運可就相差十萬八千裏了!”
說完,算命先生還念道:“仰頭知縣低頭算命,伸脖落地把船撐。”算命的一番話,把這兩個人說得心服口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