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學的時候,天忽然下起了小雪,小小的雪粒落在冰冷的土地上,一會兒就沒了蹤跡。去年一冬無雪,沒想到今年正月裏卻是連降兩場雪。
同學們如同剛出籠的小鳥,在校門外唧唧喳喳的歡聲著,憧憬著明天一覺醒來後外麵銀裝素裹的景觀,商量著如何堆雪人、打雪仗。
和那些歡聲笑語的同學不同,路途遠的學生們卻暗自發愁,無論如何,冒著大風雪長途跋涉,怎麼說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此時此刻,張依曾的心裏也在暗暗的憂慮。在開春的時候下著一場雪,也不知會不會影響農科站對家裏的幫扶計劃呢?眼下功課對於她來說不是問題,最主要的事情是先讓家裏能致富。否則即使她學習再好,家裏沒有力量供她上學也沒用。
自己不能上學,那麼這一世的所有計劃、所有的夢想都是免談,她以後就隻能過上一由他人安排好的生活,不可能過上自己所希望的生活!這一世的生存又有什麼意義?
同時依曾心裏還想著一件事,那就是馬英奎家裏鬧鬼和大師驅鬼的事,不知咋的,她的心頭老是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驅使著她不由得想著去馬英奎家裏看看。可自己非親非故的,一個小孩子去幹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隻是覺得自從今年她做為村裏的聖女以後,就對這些神秘事件特別關心,特別想了解。是為了弄清她為什麼能穿越到這裏?還是隻是好奇心而已?她自己也不清楚。
第二天天一亮,就萬裏無雲、陽光高照,仿佛是為了趕走人們心頭的陰鬱,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亮,天氣也比前兩天暖和了許多,張依曾這才放下心來,可接下來的幾天裏依曾對於馬英奎家的好奇卻是有增無減,於是幾天後她就以找周德祿有事為理由,周德祿這幾天住在嶽父家,非讓周圓圓帶著她到馬英奎的房子前後轉了一圈。
依曾見馬英奎家大門外寬整明亮,並無不妥。隻是他家過房後時,見有一條直長的巷子相衝,心裏卻升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隱隱覺得不好,卻沒有任何理由。
圓圓心裏還正害怕著呢,可不想到馬英奎家院裏去,就在大門口喊著自己的叔叔,周德福看了看幾個人的表情,知道她們不敢進去,就索性在門口站著說話。
知道依曾要問什麼,周德祿也沒多說,隻說是這個星期天依曾回家去了,自然就回見分曉的。
可終於熬到了星期六,依曾剛風風火火的走回家,就聽見家裏的一片歡聲笑語。
一進門,張鐵山父子和母親正圍坐在火爐旁,小妹依然在一旁拿著一迭紙,正抑揚頓挫的念著,有不認識的字,就巴巴地跑到哥哥身邊問著,正是那可愛的表情引得家人大笑。
“細妹子回來了!”鐵山娘首先看見自己的寶貝孫女,就趕緊把她拉進來,義剛也接過她手中拿的東西,依然就拉住她的手,兩人坐在義剛剛才的位置上。。
“細妹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村裏已經幫咱們家申請了三千元的無息貸款,下一周貸款就能到位。而且周二叔還說了,經過他們農科站的反複研究,決定幫咱們這裏搞一批高產值的核桃樹苗,另外還有花椒樹、枸杞樹,先讓大夥自行商量,等下周還要去農科站學技術去呢?。”張義剛裂開一嘴潔白的牙齒,憨厚興奮的朝著依曾說著這個讓人興奮的事情。
“這麼快!真的麼?”依曾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不是真的?玉秀她爸還說了,咱們大夥可都是托了細妹子的福了,要不農科站上的人,也想不到來咱們村幫扶呀!”鐵山娘臉上也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張鐵山也難得的在一邊嘿嘿地笑著,嘴裏也說著:“細妹子,這是真的,我們正商量著種什麼好呢,那也來幫著拿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