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曾這才知道讓自己來的真正用途,原來自己也成藥引子了,給人抱抱孩子就能治病,沒聽說過。她笑了笑,既然人家看得起,自己就樂意做一次藥引子,最主要的是自己能夠看一次奶奶怎樣給人消驚,她覺得這件事太驚奇了。
依曾小心地從跟後媳婦懷裏抱起這個小孩,小孩正在酣睡中,猛地覺得換了個地方,整香張開嘴大哭,不料這時卻睜開眼睛,對這依曾笑了笑。
“咦!”跟後的媳婦母女倆不由得齊齊呼了一聲,跟後的丈母娘見自己的提議見了效果,不由得心花怒放,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朵菊花,“真不愧是聖女,就是有法力!”這事跟後媽剛進來,立即就聽到自己的親家想自己的訴說,也不禁呆了一呆。
張依曾祖孫倆心裏卻不以為然,隻不過一個偶然,不值一提。
跟後媽接著端過一盆清水,又從一個紙包裏拿出一把葛針,按照鐵山娘的指示,把這些葛針都灑到水裏去。鐵山娘歲數大了,眼睛有些不太好使,就指示這張依曾,“去看看,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張依曾蹲在水盆邊,仔細的睜大眼睛看了看,也看不出個端卯來,就說:“這些葛針的尖,有的朝上,有的朝下,別的沒什麼?”
“哦!這就對了,有幾個尖朝上的?”鐵山娘又繼續問道。
張依曾有蹲在水盆胖,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兩個尖朝上的。”
“這就有了,是讓兩個人嚇住的。”看到別人驚詫的表情,鐵山娘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完鐵山娘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葛針仙,葛針仙,跟侯家的孩子受到驚嚇,點到誰是誰嚇著了孩子你就顯靈。”
接著就用手指著一個尖朝上的葛針,又繼續說道:“是孩子他爹?是孩子他媽?”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葛針的變化,見沒有變化,就又繼續說:“是孩子他爺?是孩子他奶?是孩子的外公?孩子的外婆?”這根葛針還沒有翻過去。
張依曾隻覺得隨著奶奶如夢幻般的尼喏,自己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有這樣神奇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的奶奶還精通此道。依曾用緊張、複雜的眼光看了奶奶兩眼,原來隻說常大仙功法高深,怕自己露出馬腳,沒想到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奶奶,竟然還會這一手。
鐵山娘像沒有知覺一樣,繼續用那夢幻般的聲音說著,“葛針仙,請你告訴我,是孩子他姨?孩子他舅?”等鐵山娘把這些親戚街坊的名字一一都說過,這兩個葛針依然針尖朝上的飄著。
大家都一陣發愣。鐵山娘小聲問這跟後媽,“孩子是從哪一天開始顯症狀的!”
跟後媽用眼瞅了瞅自己的媳婦,這媳婦還沉浸在剛才神秘的氣氛中,這是才回過神來,見自己的婆婆望過來,急忙說道:“有四五天了吧!開始老是哭鬧,還以為是夜哭郎,我媽連夜在巷子裏撒了帖子,沒想到第二天白天也開始哭鬧了。”
在農村有個習俗,誰家的孩子夜晚老師哭鬧,就叫做夜哭郎。用黃紙做成一些帖子,帖子上要寫道:天黃黃,地黃黃,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的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那天,應該是初十吧!我記得第二天人們都到鎮上去看戲了。”跟後媽略微思索了一下,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媳婦的意見,見媳婦點了點頭,就肯定下來。
“再想一想,那一天有沒有特別的人來過?”鐵山娘誘導著。
“特別的人?”婆媳倆低頭苦想,“也沒什麼特別的人來過,就是跟成的同學來找他,進門喊了一嗓子,院裏的狗就叫了一陣,難道是他?”跟後媳婦想了一會兒,才遲疑地說出來。
鐵山娘聽到這兒,就有念念有詞的禱告一番,說著:“葛針仙,葛針仙,要是跟成的同學你就顯顯靈。”鐵山娘剛說到這兒,奇跡發生了,這根葛針居然翻了一個身,針尖朝下去了。
大家都禁不住目瞪口呆了。可另一個依然讓人費解,鐵山娘稍一遲疑,又說道:“葛針仙,要是院中的狗嚇著了孩子,你就顯顯靈。”話音剛落,這根葛針也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