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猶豫了,三嫂子,凡事講個緣字,你就隨便抽一支吧!”半盲人張榮江開口說道,可這些話聽在鐵山娘耳朵裏如同醍醐灌頂,指點迷津。
她又趕緊對著屋中間神像拜了拜,默念幾聲求神保佑,就索性閉上眼睛,從卦桶裏摸出來一支,用手抖抖索索的把它交到了張榮江手裏。張榮江在這一帶名氣也很響,隻不過有妻子的大名壓著,這才落了個“張半仙”的名號。
這張半仙接過卦簽,用手摸了摸,接著臉上露出沉重遲疑之色。鐵山娘一看這情景,心中暗道恐怕是不好的事,就說道:“五弟,有什麼你就說什麼,也不用藏著瞞著,我家的事你也知道,反正是整個一個爛包,還能壞到哪裏去?”
張榮江開口說道:“三嫂子,你也先別急,你要是覺得這卦說的不對,你就當是說著玩的。既然沒有外人,我可就照實說了,你抽的這根簽,是個下下簽,叫做水底撈月。什麼叫做水底撈月,這個可有些講究,你聽我細說:一輪明月在水中,隻見影子不見蹤,愚夫當時下去取,摸來摸去一場空。水底明月不可撈,占著逢之運不高,交易出行難獲利,走失行人無音耗。唉!真是求名名不遂,問病病沒愈,婚姻不能成,合夥都不利。萬事難成之象也!”說完長歎了一口氣。
鐵山娘聽後也是一呆,雖然她有心理準備,可等張半仙把話說完,她還是心慌意亂起來,“五弟,這可是怎麼辦才好?你侄子媳婦下落不明,你侄子又病了一場,你三哥這些日子我看著也不大對勁,原來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說我這該怎麼辦才好?”說完落下淚來。
張半仙勸了幾句,常大仙可是沉下了臉說,“這可是在仙家麵前,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鐵山娘也立即感受到了常大仙的不悅,立即收住了淚水。掏出卦金就想往外走,張榮江死活攔住,最後又收拾了一些餅幹、點心讓三嫂子帶走,給家裏幾個孩子解解饞。
鐵山娘難為情的說:“老是讓你們惦記著,都不好意思了!”常大仙爽快的說:“拿走吧!我家不缺這些,叫孩子們都嚐嚐,吃完了再過來拿。”
張榮江把嫂子送到門外,再三的叮囑道:“剛才那卦簽的事,你也別和我三哥說,這也不全準,得看緣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可有事的時候,你就過來,大家也好有個商量!”
鐵山娘的淚水又一下子湧了出來,這張榮江從小就性格敦厚,很得人心。自己在難處的時候,能聽到這樣的話,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一家老少整個冬天都是在漫長的煎熬中度過的,三個孩子原先還隻是哭,當他們懂得了媽媽扔下他們,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逐漸的堅強懂事,張義剛在父親病倒的階段,開始幫爺爺做一些活,而且很快的就做的有模有樣,可眼神中多了一份仇恨和茫然。
第二年春天,張鐵山又一再和媒人去丈人家討個說法,可那時丈人家已經是人去屋空,海珍的小妹海娟已經出嫁,爹娘去跟著住了。至於在什麼地方,別人卻不提及。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張鐵山最後一次尋妻回來後,就對外界宣稱是,安海珍在老家出車禍意外死了!
這件事情發生後,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張鐵山的父親,忽然舊疾加重,一年後與世長辭。
那既然走了,又何必回來呢?鐵山娘喃喃的說道,淚水又一次的模糊了那雙老眼,張依曾聽了奶奶講的前因後果,對這個女人有說不出是怨恨還是同情。這都已經到了什麼年代,難道女人還隻是被買賣的對象,隻是一個逆來順受的犧牲品?還是自己的母親變了心?與此同時,她對那從未謀麵的外公和外婆,從內心中充滿了憎惡和憤怒,你的女兒就應該是你的搖錢樹,可她也有自己的家人和孩子,為什麼要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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