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你們倆打傷人了!”那壞小子的同伴吃了一驚大聲喊起來。這壞小子一看手背上全是血,也一下子嚇哭了,大叫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張依曾姐倆一看也害怕起來,趕緊停住手,雖然不知道他傷在哪裏,可看到他滿臉的血汙,正張著嘴大哭,一時都不知所措,心裏咚咚直跳,小妹依然嚇得小臉都白了。
“你們竟然敢下狠手,我打死你們這兩個死妮子!”這壞小子又大哭著撲了過來,這次張依曾可沒敢用鏟子還擊,想也沒想拉著妹妹就逃跑,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聲大喊:“做什麼的,這麼吵!”張依曾姐倆一聽,如同聽見天籟之音,因為是她們最親愛的哥哥張義剛過來了。
張義剛割草的地方雖然離此不遠,可是在山坳裏,比較背聲,剛才聽到影影綽綽的吵鬧聲,雖然沒有多想,可依舊沒有心思在繼續下去,把割的草隨便一捆就急忙趕過來,正聽見一個男孩子大哭的聲音,心裏有些疑惑,卻見自己的妹妹們朝這個方向跑來,後麵還跟著一個男孩子。
這個男孩子他認識,正是王家屯那邊的自己的一位同學,叫做王耀宗。說起這位王耀宗,他心裏很反感,這小子從小被家裏寵壞了,在學校裏名聲很不好,專門欺軟怕硬。欺負弱小和女同學,簡直就是他的家常便飯,要不是家裏大人在村子中還有些威望,早就被學校開除了,現在雖然上了初中,聽說也不是一個安生分子,如今這又是做什麼,滿臉鮮血的追著自己的妹妹?
王耀宗一看見張義剛,趕緊停下腳步,剛才直到是這兩個女孩子在嚇唬自己,沒想到她哥還真在附近!張義剛頭腦聰明,又有一身力氣,絕不是自己所能惹起的人物,事已至此,自己被她的妹妹打傷,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於是這家夥就惡人先告狀,“張義剛,我剛才在路上過,你妹妹打傷我,你說該怎麼賠償我?”
“是嗎?”張義剛先用眼光穩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有點哆嗦的兩個妹妹。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王耀宗,“我倒要聽聽,我妹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傷你?”王耀宗有點心虛,向後看看做伴的王仁傑沒有跟過來,“我、、、、有人可以作證,王仁傑、、、、可以作證”他看著張義剛凜厲的眼神,說話有些結吧。
“別聽他的,哥!這小子想搶我們的藥材,我和小妹不肯給他這才打起來,最後就是這個樣子了,”張依曾見哥哥在這裏,心裏也就有了底氣,知道自己不會吃虧,便不甘示弱的說道:“難道你強不成我們的東西,還是我們不對了?”張依曾氣憤的怒視著,眼前這個在她心中罵了幾十遍的人。
“胡說!誰見我搶你的藥材了呢?別冤枉好人!”王耀宗氣急敗壞的說,“可你們打了我,有人作證,還有我臉上的傷呢?”
“你才胡說!既然你好好的,我們幹嗎打你?再說了沒人見你搶我們東西,又有誰見我們打你了,是你自己碰在石頭上,碰死了活該,幹我們什麼事?”張依曾心中怒火衝天,這世界上還有天理嗎?哪能任由這小子混杳黑白!
張義剛知道妹妹不會說假話,眼中寒光一凜,用冰冷的語氣對王耀宗說道:“是嗎?王仁傑在哪?我要問問他,如果你剛才說的話有一個字是瞎編的,你想著後果吧!”王耀宗看著他冰冷的臉色,忽然有一種從三伏天一下子到了三九天的感覺,心裏盤算著這件事如何收場,可在轉身一看,王仁傑那小子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也不顧後麵張家兄妹的叫罵,自己也趕緊一溜煙的逃跑了。
三個人走到路邊,一看東西還都在,一樣沒少,這才放下心來。一路上,張義剛不住勁的自責,要不是自己,兩個妹妹也不會受人欺負了。可說到欺負人的人,他卻不由的笑出聲來,兩個妹妹詫異的望著他,“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好笑!這個害人精今天也沒能得到什麼好果子吃,看他那傻樣!哈哈哈!”真的王耀宗除了滿臉鮮血外,胳膊腿上還被抓的一道子一道子的,樣子相當狼狽。張依曾和小妹這時才顧得著想剛才的事情,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尤其是張依曾,這時候才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暢,原來做人也不能太好性了,偶爾潑辣一下,感覺還挺爽!
張義剛笑過之後,就陷入了沉思,細妹子跟人打架,本身就是一件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剛才細妹子斥責王耀宗的語氣,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這還是以前跟在自己身後的愛哭鬼細妹子嗎?他心裏充滿了疑惑和震驚,妹妹在這次醒來後,開始長大有頭腦了,看來以後還真不能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