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是啥話?咱倆誰跟誰哩,有時就快說!”玉秀不滿的看著欲言又止的依曾,“算了吧!不想說就拉倒,才說你這病好了以後脾氣到利索了不少,瞧!又開始扭捏了,真受不了你。”說完小臉漲得通紅,丟下張依曾不管,就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姐!看你說的,隻是以前的事情我忘了不少,想向你請教一下,我以前的脾氣性子是怎麼樣,還有好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人也認不全了,一會怕鬧笑話!”張依曾緊跟上來,好性的拉著玉秀的胳膊,輕聲的解釋著。
“是嗎?”玉秀聽後眼睛一亮,“啊!就這點事呀!害的我白擔心一場,我還以為要問你的身世、、、、、、”話還沒說完,玉秀就緊緊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嘴巴,神色惶恐的看著一旁同樣一臉惶恐的依曾,“剛才是我瞎說的,對了,你說問什麼事?你以前的性情吧!”玉秀急忙說道。
“姐!我的身世怎麼了?”難道這些天自己的表現和以前的細妹子相差太大,或是脾氣秉性都不相合,在聯想到奶奶剛才說的話,怎能不叫人起疑,難道大家早就對自己疑心,有什麼閑話不成?
“怎麼說呢?你以前可是你家的霸王,你奶奶的心頭肉,你哥、你妹可都得無條件的讓著你,你不覺的你家的好吃好喝好衣服都讓著你的。”玉秀索性停住腳步,不留痕跡的把話拉到原先的問題上。“啊!也是的,我早忘了以前怎麼著的,我還以為這是得病的緣故呢!”依曾回想了一下這些日子自己在這個家裏享受的待遇,還確實是如此,不禁忘了剛才的疑問,臉上訕訕的,不好意思起來。
“在學校裏也是這樣,如果有誰敢欺負你,你哥必定去找人家拚命,你奶奶還會告狀到人家家裏去,大家都說你奶奶護短。”玉秀說著仔細看了看依曾的表情,見她一副思索的樣子,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生氣,就有繼續說,“還有以前要是我對著你說這樣的話,你早就生氣了,現在也比以前好性了。”依曾禁不住又一陣汗顏,反駁道:“我,我現在長大了嗎?”
“是嗎?你從山上摔下來的前幾天,因為王家屯那邊的人,說你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你不是在學校裏哭了一場,你哥還險些把人家揍一頓,你奶奶還跑到他家去數話了他大人一上午,你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吧?”玉秀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是我嗎?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可能是又端莊又大方,知書達理的好學生張依曾吧!”依曾那滿口胡言和調皮的神態,立刻惹得玉秀哈哈大笑著,“就這一點,還和你以前的耍賴差不多,還有的就是,你最近也好像變得聰明了許多,以前你考試的時候可是沒拿過滿分啊,怎麼最近我跟你補課的時候,你怎麼好像什麼都一學就會似的,這個倒挺讓人奇怪的!難不成是摔了一下,沒有摔傻,到換了一副好腦子不成!”
聽得玉秀的疑問,亦曾心中可很是不以為然,自己的前世可是理科大學的高材生,在這一世裏,恐怕比城裏高中的老師都強上很多,就是他們王老師,那也隻是小兒科。可臉上不顯露出什麼,一本正經的說:“這些哥哥先給我講了一些,玉秀姐講起來我當然就全會了。”
玉秀歪著頭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兩人這時候已經看到從南向北流動的小河邊,在東岸的柳樹下,有人在走動。也就不再說什麼,一前一後相跟著朝那邊走去,依曾見玉秀興致勃勃的又開始談論撈魚的話題,並沒有產生疑心,也就放下心來,兩人大聲地說笑著,可心中暗把身世的疑問壓在心頭。
等她們走進小河邊這才發現,岸邊稀稀落落的有十幾個孩子散布在河邊的垂柳下,這條小河雖小,但來曆不凡,傳說古時候這裏隻是一條溝,溝裏並沒有水,這裏的百姓沒法生存,隻有流落到外地乞討,天上的一位白龍馬不顧玉帝的命令,私自下凡幫助天下的黎民百姓,最後被玉帝大發雷霆,把他化為一座高山,而他的眼睛就變成了兩個泉眼,從此日日夜夜的流過這篇荒涼的土地,滋養著這裏的山,也養育著這一方的人。而這裏的人們對這條小河也有很深的感情,給它起名叫做龍馬河,這才有他們的龍馬鎮和龍門寨村。
當然這是村中的先人編出來的神話,可人們對這賴以生存的水源,還是做了許多保護性的規定,讓山裏的任何人,都知道水的來之不易,而不會對它進行破壞。
“玉秀,快過來!”這時她們聽見有人喊,玉秀左顧右盼,見南邊有兩個男孩子,向她揮手的那位,正是自己姑姑張雙月的兒子,自己的表哥王文強,就趕緊拉了一把依曾,“那是我表哥和他的堂哥王文樂,咱們村支書家的兒子,得過小兒麻痹症,落下毛病。”兩個人相跟著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