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諾頓將軍,別來無恙。”威廉清醒過來後便友好地走到克諾頓高大的身前伸手示意。
“威廉?”克諾頓的雙目還是如同食人的巨獸一般凶猛,“開竅了麼?終於想參觀要塞了?”
雖然克諾頓的內心發自友好,但從這張臉的嘴上吐出來就如同一名被血雨腥風所侵染的戰士緊握長刀利刃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呃······不是,我這次來是想向您通報幾件事的。”
隨後,威廉口若懸河般地將那十三個“巡查隊”所幹的好事捅了出來,並且其中利用了不少威廉所想到的最具貶義性的詞語來加以“修飾”。
聽完之後,沙凡特可以感覺得到克諾頓的臉色比之前更為可怕,就如同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
“這件事我會嚴肅處理的。”一邊說著,這名萬軍之上的鐵血將軍深深地向威廉鞠了一躬,“手下出來這種渣滓是我的責任,一會兒我會負責賠償的。”
五百四十枚銀幣,縱然這名將軍再怎麼有錢有勢,這麼龐大的數額可不是說拿就拿這麼簡單的。而威廉很清楚克諾頓的為人,再加上克諾頓那仿佛天生的煞星臉,自然這名受害者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位是······”終於,克諾頓的目光停留在了沙凡特的身上,那鷹瞵鶚視般的視線像是要將沙凡特活剝一樣。
還沒等威廉介紹,沙凡特便迅速地跨到了克諾頓的身前,從那修長的白袍之中掏出了一張信封遞給了克諾頓。
“將軍,借一步說話。”沙凡特意味深長地直視著那炯炯有神的雙目。
克諾頓拆開信封,僅僅隻是掃了一眼利用價值不菲的羊皮所製成的信紙下半部分便臉色大變,倒是一旁的威廉吃了一驚。
要知道克諾頓平常可是一位“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這般冷靜的將士,而區區一封羊皮紙信便讓這名鎮靜自若的鐵血將軍臉色大變,沙凡特的身份可見一斑。
“嗯,我明白了。”鐵血將軍小心翼翼地將信件折疊了起來,指著沙凡特謹慎地說,“跟我來。”
而威廉大少爺,自然被克諾頓將軍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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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要塞的中樞地帶,同時也是邊防軍們休息的場所。位於中央的便是克諾頓的居所,同時也是克諾頓打理公務的場所。
“這裏由於太過於偏僻,所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飲品,請見諒。”這名鐵血將軍“低聲下氣”地將一小杯白開水推到了坐在木質沙發上的沙凡特身前。
在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後,沙凡特摘下了掛在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白裏透紅的略顯英俊的瓜子臉。兩道對稱的赤紅色魔紋烙在了沙凡特的左右臉,蒼白的發絲隨著沙凡特的身形所擺動。
在這時候,克諾頓罕見地笑了。
“果然是你,”克諾頓將白開水一飲而空,“薩爾多加斯·神奈·沙凡特。”
“我們上一次見麵是在多少年前來著?”沙凡特不亞於克諾頓那般銳利的眼神遊離著。
克諾頓坐在了沙凡特的對麵,將右手搭在腰間的足足有兩米長的佩劍之上,如同衰老了好幾年一樣慢吞吞地回應道:“二三十年吧······記得那時候我還隻不過是一個千人隊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