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野史記載,始皇三十六年,天外東南方一奇星侵入心宿,這種天象象征著帝王命劫。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名狼眼石。
始皇聞之,命禦史逐問,莫服。盡取石旁居人誅之,因燔銷其石。
宋國野史記載,始皇發現東郡隕石落地之際,附近居民誕下五胞胎,落地並預言始皇帝死而地分。
後知,被秦皇誅殺幾年後的在五星連珠陣中,後來又被人傳言曾經幾時世人見過,當時他的歲數已經達到四五百歲。
「古城半島二十一年」
駱城區中心圖書博物館內,人緣依稀,來來回回的人沒幾個,但櫥窗外到處形色不一,來來往往的人。
落地窗旁亂書堆的書桌上,一少年疾速翻閱近代關於鬼寫命格的書籍,雙手疾快的翻頁,一目百字。
這個人就是默遙,一個從小被命運作弄成為世上僅有空命格,每逢月圓後都要被自己身上的血逆衝死去,直到失去之前的記憶才能重新複活。
今晚又是月圓的最後的夜晚,他就要重新失去記憶,成為另外一個人另外的開始,他現在必須努力改變命格,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默遙揉了揉眼睛,埋下身子,一頭又紮進書叢裏。
“真是個積極上進的有誌青年。”引起身旁路人狂讚。
但高高的書叢中,如果一本書沒有拿好的話,隨時就會發生類似多米諾骨牌效應。但書本還是快速抽離出,高高的書堆左右搖晃,搖搖欲墜。
“國學野史,南城野史。”默遙碎念著。
“現在孩子看的都是什麼書。”一陣唏噓中,一哄而散。
“鬼寫命格,鬼寫命格!”默遙一直默念著。
聲音直到嫣紅的晚霞染滿整個玻璃櫥窗。連服務櫃台的胖館長睡了一天,但還是哈欠不斷。
“你好,我這本書需要借回去看。”
“嘚嘚”(敲桌子聲)胖館長一臉冷漠嚴肅狀,藐視上下掃眼前十七,八歲少年。
“又是他,他怎麼又來了。”先是吃驚,後是特厭惡眼神,最後是認命點頭。
胖館長馬上又恢複應有的寬宏大量的姿態出來,麵帶微笑。
“有學生證可以免費借書,有工作證借書2古裏拉。”
默遙先是吃驚,後是仔細琢磨,最後後知後覺。
摸了摸口袋,無奈的看著胖館長。
“又是你這小鬼,每次看書從來都不把書放回原位,害得浪費整整倆三天,重新分類歸還各櫃,現在你又把書翻的亂七八糟,亂七八糟……”
……
默遙出門,雙手空空的插進褲兜中。
突然一陣晃動,垮嚓,垮嚓(館內各種書本倒塌的聲音)。
“小鬼,以後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大街上熙熙攘攘,來來回回的人。從來都沒有人注意過身旁的這個人,每個人都麵無表情的路過,各自忙碌著。
“樂樂,回家吃飯了。”傍晚六點的街道上,倒影出兩個高低不一的影子。
默遙越往前走越迷茫,像是這個世界遺棄的孤兒,嚐盡了世間最深的冷漠。
“現在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一個人邊走邊抱怨。
街道梧桐巷中,零落的桐葉片片從默意身上劃過。
一個身影從他身邊躍過,非常快,是那一種快而腳步輕的那種,一般人一會輕易發覺,默遙卻異於常人,準確的說,大街上路人根本就沒看到人。
隻有殘留著空氣中彌漫的薄荷味道,嗅著花香。默遙一躍而起,翻過高牆,乘著風聲,看著黑影朝著南風嶺追過去。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從我頭頂躍過,這是誰啊!在這世界上不是隻有我可以跑這麼快,沒想到今天還遇到高人了。”似乎找到到了這世界的給他的光,打開了門。
居然有人跟他差不多一樣的人,話完便輕鬆從這棟樓躍過另一棟高樓,此起彼伏的飛逐著,那高人絲毫無察覺。
繞過聳聳高樓,眼前盡是鋪滿曠闊的森林,遮蓋住了層層連綿的山欒,那高人刹那間就掩埋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森林中。
“前麵是古血遺森了,這家夥要去那幹嘛!”默遙盯著那片蔥鬱的茂林,立即挺住了腳步,沉重疑惑了一下。
“古南城殘書提到,進入古血遺森就是閻王的人了,這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吧,居然還有人那麼無知。”遠遠眺望了遠處那叢濃霧彌漫的黑色森林,默遙卻陷入徘徊在那裏。
“說不定那詭異的森林中藏有幫我鬼寫命格的星朽人。”
腳下不自覺的跟住前麵的那個高人,不經踏入深林中,那高人便消失在蒙蒙的山霧中,卻驚醒林中一團團像是黑霧般的林鳥。
不到一分鍾天色就被黑鳥刷的不見天日,隻聽到全是林中各種小蟲吱吱的叫聲,眼前一點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