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棵斷裂的樹旁,雨水敲打著一襲雨衣不斷的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音。
“呃...嘖...”平生第一次意外昏迷的星願緩緩睜開雙眼。
感受著身體的麻木與寒冷,星願吃力的翻開改在身上的雨披支起身子坐了起來,周圍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著,不過比起昏迷之前的瓢潑大雨,已經小了許多。
“嘶...”星願摸了摸背上撞得皮下出血而發紅發紫的傷處疼的嘶啞咧嘴,劇痛同時也喚醒了稍有模糊的意識。
‘這是哪...’星願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想到,隨後又皺著眉頭看著那件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紐扣式黑色雨衣。
良久後,才記起之前跳車的事。
“穀雪!!”想起昏倒前一刻穀雪的尖叫聲,星願猛地一個機靈,連忙站起身來,邊感受著身體的情況,邊觀察著四周。確定除了背上撞得比較嚴重外沒有其他大礙後便穿上雨衣朝著山上爬去。
‘這疼的有些離譜了吧。’雖然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但攀爬中的星願仍舊是被背上的傷處疼的好幾次腦袋發蒙,‘該不會是脊椎撞斷了吧...’想到此處,星願腦中又神遊起了櫻木花道的結局,搖了搖頭定下神後便咬著牙繼續攀爬起來。
之後確認星願確實是脊椎受了傷,不過並不是特別嚴重,隻是有些移位。也幸虧星願撞到樹之前緊繃著身子,否則此時的脊椎可能就不止是輕微移位那麼簡單了。
十數米的斜坡,星願愣是花了小二十分鍾才爬完。此時的星願精疲力竭的趴靠在路邊的警示牌上,喘著粗氣看著小道上的數道輪胎印。
‘看來之後又有車繼續追下來了...也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星願心中不安的想著。
隨即星願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了,看來自己昏迷了好幾個小時,同時感慨著自己居然沒有被凍死,摸了摸穿在身上的雨衣,星願再次疑惑起來,這東西是誰留下的呢?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有左側的小半部分有些濕了,還是因為昏迷的時候這部分接觸地麵才濕的,而其他的地方幾乎沒有被淋濕,這代表什麼?星願邊想便虛眯著眼,這代表什麼當然顯而易見,明擺著自己昏迷後有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雨衣披在了自己身上,會是誰呢?當時的情況下,除了師傅和穀雪,其他人顯然不會對自己如此“溫柔”,但師傅和穀雪又不可能那麼快的來到自己的身邊,更不可能披上件雨衣後便不留一點線索的獨自離開。
‘嘖...到底是誰呢...’星願想破腦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要是沒有這件雨衣,自己恐怕就會全身被淋濕,凍死在荒郊野外了,想必那人對自己也是沒有敵意,也許隻是一個普通的路人,好心腸又怕惹到事,所以留下件雨衣便離開了也說不定呢?星願覺得還是這個想法最靠譜,換做自己,要是看到一個人從一隊飆車黨上跳車後昏迷,在不想惹麻煩的前提下又想幫到人,也隻會做到這一步罷了,隨即也不再多想,擰了擰左袖口的雨水後,便立即打電話給了穀雪。
然而,星願播出號碼後彩鈴才剛響起,便傳出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在撥……”,星願頓時楞了,這種提示音代表的是電話那頭的人主動的按掉了電話。
‘穀雪為什麼要..恩?對了..穀雪的手機之前交給了師傅...可是師傅又為什麼不接電話呢?’星願頓時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