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六月在駕駛座上盤著腿,側著腦袋笑嘻嘻的問剛睜開眼的李炫穎,寸草也是很驚喜的阿彌陀佛雙手合十著問候。
李炫穎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讓你們擔心了。”說著舉起的右手上覆著金屬的質感,“是金係異能。”
“阿彌陀佛!禍兮福所倚。”小和尚合十。
“真的有異能了!”和濤兩隻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兩位長官,我們的人已經醒了,你們是不是該走了。”六月對著後視鏡出聲趕人。
“告辭。”和紹文倒是沒看到和濤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開門下車,和濤隻好道了個別也跟著離開。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是軍隊派來觀察他們的日常行動的,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不過被保護的人都不樂意了,他們自然是不會強製性留下。
“怎麼了?”李炫穎剛醒來,有些摸不到頭腦。
和家兄弟剛下車,寸草懷裏耗子就跑出來一個勁的吱吱吱的亂跑,激動地樣子把三人都逗笑了。
六月笑過後就下車從後備箱裏拿出來吃的丟到後駕駛座上,沒有外人的生活自然是要過的好一點。六月和寸草相互協作的期間,旁邊的看著心裏就不是滋味了。
“美女,我們一大幫人好久沒吃東西了,給我們幾包泡麵行嗎?”流裏流氣的一個小夥子就率先走過來搭腔,長久沒有打理過的外表讓他神似犀利哥,冬季像刀子一樣的風刮過,把這群人身上臭哄哄的氣味吹散不少。
六月沒聽見一樣繼續和寸草搬運著東西,她不覺得放在後備箱裏安全,萬一被人撬了怎麼辦,而且用起來還特別不方便。之前是人多沒有辦法放在車內,現在空出位置了,肯定是爭分奪秒的把食物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美女你別不理我啊。”那二流子一般的人說著就要向六月的胳膊抓去,周圍的人注視著這輛越野,心底不該有的念頭漸漸升起。
“啊!!!”一聲哀嚎。
“怎麼了怎麼了!”他的同伴們終於上前,詢問狀況。
灰撲撲的棉衣在肘部被橫刀切開,胳膊上諾大的一條傷口嘩啦啦的流著血,順著棉衣被斬斷的地方上下的融進去。濃厚的血腥味在冬風下消散了不少。
“怪物!”一群大男人驚世駭俗的看著六月繼續手上的動作,連連說著妖女怪物。六月在他們輿論圍攻下搬完了東西,啪的一下就關上了後車門,抬起頭看著身後圍起來的人。
“怎麼?搶我東西還有理了?”六月挑了挑眉。
“哪裏有搶你東西了!你血口噴人!”手被劃破的人大聲嚎著,引著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看熱鬧。
“這位美女,我這朋友可是連你衣角都沒碰一下,怎麼就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要致人於死地嗎?”身旁的人幫腔。周圍一群看熱鬧的跟著附和。
說起來這和末世前的老人訛人差不多是一個性質了,隻不過末世前的那些訛人的老人並沒有受傷,而末世後的這個人被六月用風刃劃了一下。看起來傷口是凶殘,不過六月始終不是什麼超神的人物,區區一道風刃隻不過割得深些血流的多些,不會斷胳膊斷腿。
喧嘩聲越來越大,眾人看越野車上沒下來人幫忙,又看這女娃年齡不大也不是什麼肌肉女,越說聲音越大,大有她不交糧食就不放了她的架勢。沒有十分鍾,這一圈堵在一起遲遲不散開的人就把部隊的人招了來。
從最近一輛車上下來了兩個軍人,兩個都挺壯實。稍微黑些的人問著情況。
“哈哈,你們這是逼人家交吃的呢?”皮膚稍微白些的軍人聽了情況哈哈一笑,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卻讓大家都有些尷尬,這年頭讓人把吃的拿出了和殺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我們馬上就要到B市了,到時候基地能夠保障大家的生存,希望大家能冷靜一些,圍著一個女孩子算什麼?”稍微黑些的軍人和氣的打了圓場。事實上現在就陷入山窮水盡的人並不多,能活著和軍隊彙合的,手裏多多少少都有些吃的,更何況秩序並沒有崩壞,人殺人這種情況還是為人所驚恐的,所以也很給軍隊麵子,大多人笑嗬嗬的打著圓場就回自己車上了。能分一杯羹最好,不能分自己也不吃虧。中國人人性的弱點。
等人群散去,隻剩下那個可憐兮兮捂著自己傷口的男人和他的同伴,稍微黑些的軍人笑著,讓他有什麼事到了基地再說,路上不允許任何人不顧大局。一夥人占不到好處,悻悻的回到不遠處自己的麵包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