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魚說:“既然你敢不要任何葉天河的幫助,我自然也就尊重你。隻要你今晚能夠走出這裏,我孫青魚和你的事情,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走不出去,我也不留你的命,廢掉你一手二腿,有沒有意見?”
葉淩咧嘴笑了起來,又問:“看樣子你今晚是的確不打算讓我出去了啊。”
孫青魚沒說話,其實誰都知道,人心裏要是有了一個逃生的想法,那麼他就永遠處於一個劣勢,他會不計後果的想要逃出去。而到時候才是真的完蛋了。而隻要一開始就抱著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的心態,說不定就能打開另外一個局麵。
孫青魚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葉淩不戰而敗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的心思雖然厲害,但葉淩是那種從死境裏砍殺出來的人,哪裏會不懂這個道理。
“別這麼說,你是孫大少,高我一等,不如這樣吧。我要是把你的人都給廢了,你給我磕三個頭,咱們兩清。要是我走不出去,我的命就交給你了,如何?”
孫青魚眼神陰鷲,他顯然是在權衡著這個事情的利與弊,不過他終歸是恨葉淩恨到了極致,他咧嘴笑了起來,說:“好啊,既然那你這麼說了,我肯定不能讓你失望啊。”
葉淩不停的嚼著口香糖,含糊不清的說:“那就把你的人叫出來吧。”
孫青魚緩緩的往後退,輕輕一揮手,從暗處來了一人,也不拿槍械,拿著一柄明晃晃的長刀,滿臉嗜血的表情朝著葉淩就衝了過去。葉淩在長刀砍過來的瞬間,微微一側自己的身子,鋒利的刀刃就順著自己的胸口直切向下。同時,他一擊手刀就朝著男人的肩膀砍去,一刀砍斷的肩骨,接過長刀,化了一記半圓,刀光一閃,刀尖就出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麵色一寒,往後退了幾步消失在黑暗之中,而暗處再度走出兩人,手中皆是拿著明晃晃的長刀,同樣是二話不說就朝著葉淩夾擊而來。
長刀橫擋,擋住兩柄長刀,輕輕往回一挑,兩人根本就扛不住葉淩這方寸之間的力道,鐺的一聲,長刀高高飛起,葉淩眼疾手快,單刀連挑兩下,挑斷二人的手筋,同時兩把長刀落地,直直的插入葉淩麵前的地麵。
兩人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臂麵不改色,再度往後退,此時又有四人持刀從黑暗中衝了過來,分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四把刀閃著寒光就朝著葉淩直接劈了下去,從不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客氣可言。
葉淩麵色難看至極,很顯然,這孫青魚就是要用車輪戰術來玩死自己。論人脈,自己絕對不會比得過孫青魚,這裏是京北,是他的地頭。就算自己再生猛,又能扛得住多少人,十個人,一百個人,還是一千個人。這種車輪戰術自己遲早是要掛彩受傷的,而等到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刻,那就是他的死期。
而更讓人絕望的是,他永遠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在等著自己,那漆黑如墨的黑夜就像是惡魔的巨口,不斷的吞吐出傷人性命的邪魔,讓他感到無比的絕望。
葉淩放棄自己原先的想法,解決掉四人開始挪步,但既然是孫青魚準備的場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他如願,他還沒抬起腳步,就又有八人根本衝了出來,擋住去路根本不給葉淩喘息一口氣的機會。
回頭看向遠處的孫青魚,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在說:“今晚,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