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淩出事,他想參合,但葉淩沒讓。後來聽說出了很多的事,他也一直沒有吭聲。今天,葉淩出了事,他不能再坐視不理。他以前隻認錢,有錢誰都可以殺。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得認點情,有些情,得還一還。
以他的伸手,潛入一個別人認為是密不透風的防備圈裏並不是什麼難事,那些認為有難度的的才是真正的菜鳥,他這種級別,這種級別說一句小意思真的就是小意思。
順利的潛入會所內,周銘如同一隻老鼠,悄無聲息卻又速度極快的在房梁上快速的行進。繞開所有的點哨,摸清地形之後,周銘確定了一個極佳的藏身地點。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顧生死的去在葉淩生死關頭撲身擋子彈,但他可以保證,無論葉淩如何,張四象已經是他的刀下亡魂。
隻聽一聲細微的聲響,周銘微微點頭,腳下顯然是猜到了一個極為脆弱的玻璃珠,一碰就碎。這種東西並不能指望它能有什麼傷人的作用,但對於警報,卻是極為有用。
前方是漆黑一片,同樣是安靜之際,以他的經驗判斷,當然不會是有人這麼大意把東西遺落在這房梁之上,所以裏麵絕對是有人。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暗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類似於摸情況的暗號,篤篤篤有節奏的聲音響起,大概意思就是:“你哪頭的?”
周銘心中疑惑,如果是藏在暗處的暗哨,恐怕此時已經是四周警戒,怎麼可能還會詢問他是哪頭的。所以他大概就猜出了裏麵是哪頭的,所以回了兩個字,周銘。
暗處探出一個腦袋,就見蘇秦衝著他擠眉弄眼。周銘心裏一陣無語,快步的進了暗處,周銘壓低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周銘反問。
蘇秦故作無所謂:“我哪能是那麼不講良心的家夥,就不說多的,就跟著葉淩這段時間,讓我的實力漲的那麼快,這多少錢都買不來啊。所以我故意離開,就等著暗處下手呢,沒想到你也來了。那你有計劃沒?”
周銘原本對蘇秦是一臉的不屑,原因也很簡單,如果一個人不顧情誼隻為錢,他是看不上的。雖然他以前是這種人,但他現在不是,所以他以自我為標杆。不過現在他很滿意,蘇秦還算是有點良心。
“沒有,你有嗎?”
“等著吧,似乎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再看看。”蘇秦說完,轉頭繼續去盯著一個小縫。
……
葉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張四象的耐性同樣很足,槍口沒有對準葉淩,也沒有打開保險,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的人到齊了?”張四象問。
葉淩搖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身邊到底能有幾個可靠的人。”
“諾,在那邊山頭,距離將近兩公裏的地方,有個人在那邊,不過我很好奇,兩公裏這麼遠,他能不能打得中我這顆腦袋?”張四象隨意的指著遠處的一座更高的山頭,隨後又說:“至於在那邊,有個家夥試圖衝關,但看樣子失敗了,嘖嘖嘖,你就這麼點本事?”
葉淩癟嘴,說:“對啊,我就這麼點本事,所以我也很好奇,張兩儀怎麼就死在我這麼點本事的人手裏。”
“你終於承認了?”張四象眼神殺意勃然。
“噢,說錯了,人不是我殺的。”葉淩立刻又笑嘻嘻的否認。隨後他又說:“不如咱們賭一賭,你說,是我的人能夠在這麼遠的距離命中你的腦袋,還是說你能夠更快的殺我?”
葉淩說著,伸出手,揮舞了幾下手指頭,似乎是什麼暗號,隨後他的手就放了下來,不過三秒,隻聽嗖的一聲,緊接著張四象小桌上的玻璃茶杯,怦然炸開,玻璃渣子濺了了一圈。
葉淩輕輕抹掉臉上的脆片,和鮮血,笑容依舊:“諾,你可以賭一賭?”
張四象麵色鐵青。
而在此時,一個麵帶口罩的男人緩緩潛行,手中是一把沾滿了鮮血的長劍。男人走到葉淩身旁站定,無一人能攔,不過看到他劍上的血,就知道攔他的人都得到了什麼結果。
“殺鯨劍第一次喝了這麼多血,它應該還想再多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