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儼然就成了一部羅生門,誰都有誰的道理,誰都有誰的理由,誰也不知道也看不穿對方的心思,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事態的發展。
葉淩現在不會殺何傾城,雖然這會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把所有的事情都扼殺在搖籃之中,但他始終是有自己的自負的,他的確不屑於殺一個手無寸鐵,並且不斷朝著自己求饒的男人。除非何傾城對自己拿起了武器,不然葉淩要殺他,還真得拿出一些理由來說服自己。
這場雨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泣徐迎的死還是為張麒麟悲哀,又或者什麼都不是,它隻是下了一場雨。
葉淩不是一個沉迷於網絡的人,之前在華炎集團做一個上班族的時候,每天也隻是看一看狗血的電視劇打發時間。雖然發生了這檔子事,但張家還不至於把他的行動給限製了,至少他可以在張家莊園裏走來走去。
所以葉淩在家裏實在是閑的無聊,索性就和趙可卿兩人一齊到了湖邊的亭子下,搬了小桌小凳子,順帶的拿了一副象棋,就打算用這個來消磨時間。
葉淩之前的棋力就如同一個臭棋簍子,不過最近有所改善,畢竟天山童姥餘青雉每天沒事了就會喊他下五局,一次不多一次不少。每天連續不斷的被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揉虐,就算是一頭豬恐怕也知道有些棋該怎麼下,所以他對上趙可卿,多少還是有些自信的。
一連下了三局,趙可卿第一局被葉淩的一招無理手給打亂了節奏輸了之外,二三局都是以碾壓性的直接贏得勝利。
葉淩不由的有些鬱悶,把旗子放下,看著遠處煙波淼淼的湖麵,說:“誰都不會想到,來一趟這裏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真的是有些無奈啊。”
趙可卿抿嘴一笑,喝了口溫熱的茶水,說:“人生處處都是驚喜,誰都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好像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會遇到你一樣。”
葉淩癟嘴,沒有接話,眼神飄向另一方,路的那頭有一個舉著一把竹紙傘的女孩朝著這邊緩緩走來,身上穿著一身碧綠色的紗裙,在這漫漫細雨之中顯的格外養眼。
趙可卿注意到葉淩的眼神異樣,也回頭看了一眼,笑了起來,說:“你猜,她是無意出現在這,還是有意出現在這?”
“猜不出來。”葉淩搖頭。
“一般來說,一個家裏有一個聰明人,就會有一個蠢人。而張家出了兩個,剩下一個是不是笨蛋呢,至少現在來說,也不是。一家三個聰明人,你說,有哪個會自甘平凡?”
葉淩來了興趣,端起茶杯聞了一下,說:“是不是在你看來,和你一樣經曆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機?”
這是偏見,趙可卿不回答,隻是伸出手指輕輕的把玩這一顆棋子,等待著謎題的揭曉。
張曉晴舉著傘緩緩前行,到了涼亭跟前,步伐一轉,至今朝著這邊走來。
趙可卿笑的很歡,眼神裏滿是得意,就像是在說:“看吧,我說對了吧。”
葉淩原本還指望著這個女人會對自己滿心的憤怒,來指責自己害死了張麒麟。隻不過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不能留在這裏。”
“恩?”誰都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久留,但他好奇的是為什麼張曉晴會好心過來提醒自己。畢竟自己和她除了那次短暫的見麵之外,就沒有任何的交集,這個突然的提醒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張曉晴又說:“張麒麟是張千山的私生子,不是張百川的兒子,你殺了張麒麟,張千山對你懷恨在心,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葉淩是差點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曉晴,眼裏滿是驚訝。他搞不明白這句話的真假,更加不明白,張曉晴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個。
“不是,你確定?”葉淩帶著八卦的心思問。
張曉晴說:“好自為之。”說著,有舉著傘離去。
葉淩是一臉懵逼,而趙可卿則是偷著笑。
“你笑什麼?”葉淩問。
“笑你的樣子,似乎很難看到你這樣驚訝的樣子。”
“怎麼,你信?”
趙可卿搖頭:“我一向不愛八卦,這種豪門家族的事也懶的過問。她說什麼,我信與不信都沒有任何關係。她這番話,也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真的,你要防備。二,就是假的,過來擾亂視聽。”
葉淩噢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繼續擺開棋盤,兩人開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