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了醉月居,兩人踩著鮮紅地毯踏入醉月居。迎賓是一個穿著旗袍的高個美女,濃眉大眼櫻桃小嘴一副美人坯子,這種姿色,就算是在頂級的消費場所裏出場費都不會太低,怎麼會心甘情願在這裏做一個小小的迎賓。
“葉先生,您來了。”迎賓聲音很甜,一見麵就提出了他的麵子顯然是早有準備,素手伸出,指向一旁的樓梯,說:“請和我來,張先生已經等您幾天了。”
葉淩噢了一聲,問:“這個張先生是誰?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這裏的老板。”
迎賓盈盈一笑,一雙眼睛彎成一輪彎月十分誘人:“張先生覺得張總這樣的詞彙太過市儈,所以隻讓我們稱呼他為張先生。”
葉淩的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一個不苟言笑,一身儒雅氣質的中年男人,說話也帶著出塵的意味,總而言之看起來就是那種出塵的高人。
隻不過他也明白,就單單靠想象,是無法猜中一個人的。
上了三樓,迎賓輕輕敲開一扇木門,說:“張先生,葉先生和他的朋友來赴約了。”
“進來吧。”
一個聲音從裏傳來,迎賓笑著推開門,卻不進去,等葉淩兩人進去之後就關門離去了。
房間很大,內裏的裝飾要比之前喝茶的地方要儒雅了許多。而原本想象中會是一個中年的張先生此時卻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張先生。
張兩儀盤坐在蒲團之上,穿著很簡單,一件亞麻的白色長袖和一條褲子,看著還真的有那麼幾分出塵的意思。
“葉先生,你可是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長時間了。”張兩儀說話很慢,吐字十分清晰,緩緩起身,作了個揖。
葉淩也隻好照模照樣的給還了一個回去,說:“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不曾。”
張兩儀指了指他麵前的兩個蒲團,隨後從碳盒裏夾出幾顆昂貴的煤炭,點燃之後冒著藍色火焰,散發著一股清香。
“如果我說,我隻是仰慕葉先生你的為人,所以想要見一見呢。”張兩儀笑盈盈的問。
雖說葉淩並不覺得他在裝逼,但是這種話他還是不信的,所以微微搖頭說:“不信。”
“哈哈哈。”張兩儀笑了起來,誇讚道:“葉先生真的是與常人不同,一般人聽到這句話,總是要謙虛幾句,哪怕是我說的不對。哪裏像你,這麼的直白,直接說不信,這反倒有些讓我下不來台啊。”
葉淩嗬嗬一笑,沒有說話。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張兩儀看向柳岸。
“柳岸,柳樹的柳,岸邊的岸。”柳岸說。
張兩儀閉著眼睛想了想,隨後輕輕擊掌,說:“恩,好名字,好名字啊。微風拂柳河岸邊,你父親一定是一個很有文采的人啊。”
柳岸隻是嗤笑一聲,並沒回答。
這樣一來,情況就有些尷尬,葉淩沒有給他麵子,柳岸更是直接的一聲嗤笑。換做是普通人早就生氣了。不過張兩儀卻又是嗬嗬一笑,顯然並不把這放在心上,而是專心的開始搗鼓自己麵前的茶。
等著紫砂壺裏的茶水沸騰,隨後拿起茶壺開始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端起一杯茶,張兩儀笑盈盈的遞給葉淩,說:“葉先生,喝茶……”
葉淩伸手去接,可還沒接到,張兩儀的手就鬆了,茶杯微傾,滾燙的茶水就要傾覆出來。葉淩的反應極快,食指微彈,把傾覆的茶杯彈回原位,隨後用手背穩穩當當的接住茶杯。
但即便如此,依舊有一些茶水濺灑在葉淩的手背上,換做是常人恐怕早就是燙的驚叫了。不過葉淩臉色都沒有變一下,而是輕輕把茶杯送到嘴邊,一口喝下。
“好功夫,好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