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著李雲飛兩人走出了客房,隨後上了樓。李雲飛是硬著臉想著一會該怎麼解釋,這如果當自己父親知道了,指不定就是一通臭罵,找人麻煩還被人欺負的跟狗似的在一旁舔著,這說出去都丟人。至於度星河,那神色就輕鬆了不少,他本就不是這裏的人,在這裏被欺負了也能說的過去,更別說還有一個李雲飛在一旁頂著,更用不著他擔心。至於今晚出的錢,肯定也算不到自己的賬上,不過他也已經打好了算盤,一會肯定要仗義的說幫著李雲飛出一部分,以他對這家夥的了解,這錢肯定是離不開自己的。不僅僅是沒能丟錢,也能促進兄弟的感情,隻不過這臉,肯定是丟了。
男人點了支煙,看了一眼度星河,擠出個笑臉:“星河啊,你先出去吃點東西,我讓後廚給你用心做,我和雲飛有電話說。”
度星河笑著點頭,他本就和男人不熟悉,沾親帶故的還能有點關係,但是這事關自家人的麵子,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在場,於是笑著點頭,然後轉身出去。
等人出去了,男人拍著李雲飛的肩膀說:“雲飛啊,也別難過,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想當年,我和你一樣年輕的時候,不也是沒看清人,給人欺負的臉氣都不敢喘嘛,沒事,別放在心上,知道嗎?”
李雲飛一聽這話,知道叔叔有意安慰自己,連忙擠出笑臉說:“叔,我知道。”
“知道就好。”男人笑著點頭,卻也不再往下說,他要讓李雲飛自己提出來。
果不其然,不過一秒李雲飛就忍不住的問:“叔,那家夥是誰啊,怎麼你都那麼怕他啊,我怎麼一點信都沒聽到呢。”
男人吸了口煙,說:“雲飛啊,老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整天玩玩撒撒,風流倜儻,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仗著家世的紈絝。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總有明明比你擁有更多的一切,卻比你還用功的人啊。”
李雲飛隻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
“那個人叫何傾城,是一個……”男人說到這裏皺眉,雙手懸在空中努力的想要把他的麵容給描述出來,到最後也隻能因為肚子裏的墨水而放棄,說:“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男人,不過如果你高看了他的容貌就低估了他的手段,現在在花城,乃至與整個廣湖,就以他最厲害了。”
李雲飛驚道:“不是吧,還能厲害到整個廣湖?”
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一個人再厲害也就隻能在他的地盤上橫行霸道,可一旦超出了界限,那麼事情就會變的不一樣。所以就算是李雲飛,也隻敢在花城,出了別的地方,依舊是老老實實的窩著,不敢碰了當地紈絝的禁界。可是這個何傾城,居然有能力在整個廣湖都有名氣,還都承認他最厲害,這到了什麼境界,他是不能理解。
“那,剛才那個葉什麼來著?”李雲飛又問。
“何傾城起初十分看好他,拉著他到了跟前,隻不過卻是一個白眼狼。不過他也很厲害,敢跟著何傾城對著幹的人,你覺得,他能沒有兩把刷子嗎。你啊你,你剛才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啊。”男人歎了口氣。
李雲飛此時是拍著胸脯呼吸也急促了幾分,想到之前要是葉淩一個不開心就把自己給那啥了,那自己就真的是死了最悲催的人了。不過此時他也是終於明白,大人物是懶得和小人物計較的,所以自己才能活著站在這裏。
“不過啊,這是一個機會。”男人話鋒一轉,眼神淩厲的幾分,看著李雲飛說:“雲飛,我們的機會來了,能不能在花城一展宏圖,就在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