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水受寵若驚的搖搖頭:“不礙事,不礙事,您到我們這來,華炎蓬蓽生輝呢,那好,你們聊,我先去工作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好。”郝儒山點頭。
方清水衝著葉淩使了個眼色,然後緩步而去關上了門。
“坐。”郝儒山伸手指向沙發,一副反客為主的姿態,說:“你就是葉淩,從你進門起,我就在觀察你,的確是一個好苗子。”
葉淩撇了一眼,並未落座,他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卻被人反導,問:“多餘的話不用多說,我就想知道,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嗬嗬嗬嗬。”郝儒山笑了起來,隻不過他那張冰山臉怎麼看都覺得是在冷笑,說:“行,既然你不願意和我繞彎,我也就不繞了,我今天來,是為了前幾天的事來,也為了以後的事來。”
葉淩點了支煙,又問了問他抽不抽,隨後才說:“女兒打不過,父親來幫忙,很正常,說吧,想要我怎樣?”
“小葉,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郝儒山眼裏精光一閃,不回答葉淩的問題,而是直接說出了另一個話題:“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到,現在自己已經有些難出局了吧。”
葉淩眉心微皺,眼神淩厲的看著郝儒山,說:“什麼意思。”
“很簡單,何傾城為什麼千方百計要你站在他那邊,我想你心裏已經有數了。”郝儒山說到這裏停頓,看著葉淩,得到後者的回複之後這才說:“何傾城不過是一個窮孩子,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是穩紮穩打,靠的不是步步為營,更不是前輩留下來的財產。他隻有一個字,賭!不過他是一個很不錯的賭徒,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隻不過,他現在有些上了頭,紅了眼了,把一切的賭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怎麼說?”葉淩來了興趣,這可是資料上沒有的事。
“何傾城能從一無所有到現如今的地步,花費的時間不過是我這一輩子的三分之一,甚至更短,這代表著什麼我想你能明白……而現在的他,就像是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樣,想要掙脫父母的束縛飛翔藍天,可是他很聰明,他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在慢慢的磨刀。現如今刀磨的差不多了,就得拿開刀的人來了。”
“你?”葉淩皺眉。
郝儒山點頭:“沒錯,就是我,他麵前有兩座大山,他需要先把我翻過去了才行,至於前幾天的事,不過是一個導火索,隻不過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火線,點的那麼的快,炸的那麼的急。”
葉淩噢了一聲,彈了彈煙灰,然後默默的站在窗口看向遠處的大樓,說:“你想我怎樣?”
“你和我女兒的事,我們一筆勾銷,我不計較,也不追究。而我對你的要求也很簡單,離開花城,去哪都好,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就當是散散心,旅旅遊。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一切費用,由我承擔,如何?”
葉淩笑了起來,這個條件看上去十分的誘人,打了她女兒的是既往不咎,出去旅個遊,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費用還有人承擔,怎麼想怎麼劃算。
“為什麼呢,這一切終究是有原因的,我隻不過是你們棋局裏的一個棋子而已,有我沒我,沒那麼重要吧。”葉淩攤手問。
郝儒山也站了起來,說:“不為其他,就因為你曾經救了葉勝雪,葉家欠下你的人情。”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彼此都心照不宣。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沒辦法再往回退了,郝先生,我有句話得和你女兒說一說。”
郝儒山臉上笑意不改,問:“說吧。”
“從古至今,都有一句話,叫做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好。”
郝儒山是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說:“這句話可算是說的有骨氣,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在多留,告辭。”說著,大步踏門而出。
等到郝儒山離開,方清水這才走進來,滿臉愁容的問:“你和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他找你做什麼?”
葉淩誠懇的說:“方總,這件事,你不能知道,我會害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