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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傾城站在自家的陽台上,一手上纏繞著一塊皮革護臂,一手拿著一個嗅杯輕輕轉動看著遠處的風景,雖然是漆黑一片,但他嘴角卻帶著笑,好似這漆黑一片的遠方似乎很有看頭。
身後走來一個男人,手裏拿著手機,說:“郝先生的電話。”
“恩。”接過電話,何傾城把嗅杯放在鼻尖輕輕聞了一口,香味在嗅杯裏經久不散,輕輕一聞就是芳香撲鼻。他並不著急說話,電話那頭似乎也在沉默,兩人就在等著誰先開口。
“郝叔叔,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掛了,我這邊忙的很啊。”
郝儒山的聲音傳來:“你想要護著那個人?”
何傾城輕笑:“這話都說的有些難聽了,話可都不是這麼說的,是你家丫頭沒事想著欺負人家,還不讓人家欺負回去了?”
“你知道,不是這麼回事。”郝儒山說。
“我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郝靜在這個圈子裏鬧騰的太久了,說實在的,我也很期望有人能出來給她點苦頭吃,現在得償所願,我還得好好的感謝葉淩呢。”
郝儒山冷哼一聲,說:“何傾城,有時候不要忘記你的立場,為了一個外人而把我們雙方的利益丟在一邊可是大忌。別忘了,當初你落魄的時候,是誰站在你的身邊。”
“反正不是你。”何傾城嗬嗬一笑,然後掛斷了電話,繼續好心情的看著遠處的風景。
“這麼說來,你是下定決心要和郝儒山那個老狐狸隔開關係了?”
話音落下,一個妖嬈多姿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腰身輕搖的走到陽台,女人麵容精致,塗抹著淡妝卻不算漂亮,可如果仔細看看,卻會發現她也有很不錯的優點,氣質九分,麵容七分,總分也能算得上是八分。
何傾城並沒回頭,繼續看著遠處的風景:“和郝儒山並沒有什麼直接利益關係,不過是尊敬他是長輩所以才一直讓著他, 但是不代表我怕他。”
“你和那個葉淩,是怎麼回事?”女人又問。
“正所謂是站的越高,摔的越痛。現如今他就是被我捧在手心裏的嬌柔包包,我得把他捧的高高的,讓他不可一世,讓他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做的。這樣一來,等他摔的粉身碎骨的時候,再慢慢的去給他收攏殘枝,畢竟是一個好鷹,得好好熬一熬才行。”
女人嗬嗬一笑,撩撥起耳邊秀發說:“你對於養鷹很有一套,不過要把這用到人身上,恐怕卻不是那麼簡單啊,畢竟畜生是畜生,人是人。怎麼,又把你那個六年鳳給放出去吃食去了?”
正說著,就聽何傾城吹了一個口哨,不過一分鍾,遠處就如箭一般射來一直純白的海東青,碩大的翅膀拍動,然後停留在何傾城的護腕上,腦袋四處張望,雪白的羽毛、嘴角以及尖銳的利爪上都有血跡,顯然是剛才打獵歸來。
“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它給打下來煮了。”女人撇了一眼珍惜無比的六年鳳說。
六年鳳似有靈性,衝著女人尖銳的叫了一聲,展翅欲撲,但終究沒能得到主人的命令,索性就目視著遠方,不再理會。
“那可不行,我得和你拚命的,這六年鳳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一個月的功夫調教出來的,比我的媳婦都還親。”何傾城笑著說。
女人嗬嗬一笑,說:“養鷹被鷹啄,你自己小心點。”說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