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舉傘站在雨中,雨滴落在傘麵上滴答作響,遠處一片朦朧,如果是以平常遊客的心來看待這一切,這的確是一副醉人的山水景色,令人心曠神怡。隻不過這雨霧中暗藏的殺機讓葉淩覺得危機四伏,不知道潛伏在雨霧中的野獸何時會衝上來吞掉自己,這一刻,仿佛天上落下的雨滴都像是一把把鋼刀落下,想要刺穿雨傘想要把自己給萬刀穿心。
此時遠處傳來一種其他的聲音,好似人聲又好似打鬥聲,葉淩側耳仔細聽著,他想上前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剛剛邁出一腳卻讓他想起身後還有幾人的性命在他的手裏,他一旦離開,恐怕這裏就成了無主之地,所以他又把腳給縮了回來,毫不猶豫的轉身,進了寺廟裏,合上木門隔絕掉外麵的聲音。
突然出事,也打亂了老和尚三人的念經的心思,老和尚進廚房做了幾個小炒,把米缸裏為數不多的米全都拿了拿出來煮飯。用的是以前人們用的灶,兩個小和尚笑嘻嘻的坐在入口處用火鉗撥動著裏麵燃燒的木塊,說著好玩的事。而方清水過意不去,則是親自幫手做了幾個小炒,讓老和尚去休息了。
吃飯的地方是老和尚的房間,因為人多了,所以顯的十分擁擠,所以方清水和張文靜都自發的站起身,把座位讓給葉勝雪他們,簡單的吃了一頓便飯,兩個小和尚就在老和尚的房間裏午睡。
小和尚的房間讓給了葉淩一行人,裏麵有一張大床,被褥疊的十分整齊,幾人商量,讓葉勝雪和蘇依語兩人睡床,而方清水和張文靜則是在地上用墊子鋪墊打地鋪,葉淩則是自己坐在椅子上打算就這樣將就。
一行人累了一上午,葉勝雪和蘇依語兩人沾了枕頭就睡了,方清水雖然想和葉淩說些什麼,但也耐不住疲憊,過了一會也睡了過去,隻有張文靜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始終都沒有睡著。
原本以為這場雨會很快就停,但沒想到它一直淅淅瀝瀝的下了很久都沒有要停的樣子,幾人睡到下午四點多就醒了,外麵下雨也沒有事情要做,於是方清水就很虔誠的去找老和尚指點迷津。
老和尚很樂意的為她講了好半天的蟬,方清水受益良多。
一直到了晚上,幾人洗了澡,繼續上床睡覺,因為沒有網絡,所以壓根就絕了他們刷微博看新聞的心思,不到九點多,幾人就又睡著了。葉淩獨自站在門外看著佛堂裏微明的香火發了一會呆,也進房間,躺在椅子上打算就這樣將就一夜。
深夜,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外麵的滴答雨聲並不明顯,葉淩如鬼魅一般走到跟前,手中Zippo猛的點燃,就見張文靜手裏拿著一柄短刀,刀尖的方向正對著熟睡的葉勝雪。
“你做什麼?”葉淩冷冷的問。
張文靜驚的渾身一抖,手中的刀遲疑了一秒就迅猛的朝著葉勝雪刺去。葉淩二話不說,伸手抓住張文靜的手腕,輕輕一擰,就把她手中的刀給奪了過來,同時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Duang的一聲驚醒了房間裏熟睡的幾人。
“怎麼了。”方清水是第一個醒的,猛的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手電照去。
葉淩扔掉手中的刀,冷眼看著張文靜問:“就算要動手,也要找一個我不在的時候動手,太心急了吧。”
“葉淩,怎麼了?”方清水詫異的看著兩人問。
而此時葉勝雪也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問:“怎麼了啊,大半夜的吵什麼呀。”
方清水點燃桌上的油燈,昏暗的燈光照亮不大的房間,卻也足夠讓人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況。張文靜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顯然是傷的不輕,看著葉淩臉上滿是恐怖。
“既然失敗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和你多說了。”
此話一出,葉淩眼神頓時淩厲了幾分,衝到張文靜的麵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然後伸手在她的嘴裏仔細的摸索,隨後輕輕一扳,隻聽一聲細微的哢嚓聲,一顆潔白的牙齒被他拿了出來。
“葉淩,你幹嘛呀……”葉勝雪不明所以的說。
葉淩看著滿麵絕望的張文靜嗬嗬一笑,把牙齒丟在地上,用腳輕輕碾碎,就見本應十分堅固的牙齒此時清脆無比,裏麵滲出少許黑色的液體,在青石地板上發出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