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被藤蔓纏住腳不能動彈,想揮刀斬斷它。可一探儲物戒指,才發現師兄給的那把新手刀早已無影無蹤,想來是方才被大力拽進洞口時掉在了洞外。
沒有東西擋著,那藤蔓越纏越緊,並且順著我的腿肚慢慢向上爬。我的腿被它勒得生疼,心裏一著急,連忙伸手去扯,哪知那藤蔓竟放棄了繼續纏著我的腿,順著我手臂爬了上來。
完了完了,又要被捆成粽子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藤蔓慢慢縛住我的手腳,卻沒有一點辦法,情急之下,隻能張嘴咬在藤蔓上。隻聽哢嗒一聲,藤蔓沒被咬下來,倒是我的牙齒被磕得生疼。
這什麼玩意嘛,那麼硬,這哪是藤蔓?這分明是鋼筋!
可能是這一咬觸怒了它,那束縛住我手腳的藤蔓猛地向上一提,又狠狠地往地上一拍。複又把我提起,又是狠狠一拍。
於是我就被這藤蔓請來免費玩了一場蹦極,不過這蹦極得後背砸地,啪啪作響。不一會兒,地上就有了個碩大的坑,我的血量也在這不斷拍打下幾近見底,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模糊。
真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陣陣痛苦中,我想。還好血量快見底了,死了,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反正這隻是一個遊戲,死了重頭再來就好。
血紅色的英文單詞在我眼前急速跳動,雖然我不認得,我曉得再一下我就會死到複活點。就在這又要與地麵親密接觸時,忽然,捆綁在手腳上的藤蔓迅速結成冰塊,然後片刻間碎成粉末。
雖然手腳上沒了束縛,可衝擊力仍然存在,就在即將撞到地上時,有人從我背後勾住我的腰,把我一勾,成功脫離危險。
那人把手裏的瓶瓶罐罐打開,盡數灌到我嘴裏。
藥物刺激著我的味蕾,再加上在藥物作用下,麵前那血紅色的英文單詞已經消失,我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但同時也覺得納悶。
誒?這不是單人副本?怎麼還有別人?
我一扭頭回去,正對上啞巴那張撲克臉。
“啊!”
我被這張臉上那對正在噴火的眼睛嚇得驚叫出聲。待稍稍穩定情緒後,我咽了咽口水,問道:
“啞巴,你怎麼在這裏?”
“你說呢?”
啞巴陰沉著臉,即使他比我矮一個腦袋,我仍然覺得我就在他的陰影中瑟瑟發抖。
啞巴依舊維持著他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頗有些費勁地昂著頭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質問我:
“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去了?”
我被他強大的氣場駭得魂飛魄散,鬼使神差之下,竟點了點頭。片刻後發現自己的行為頗為不妥,又趕忙搖了搖頭。
我現在能切身體會到熊孩子當時被啞巴堵在門口的那種痛苦,我被他壓在絕對零度領域中不能動彈,然後被他用冰封射線射得體無完膚。
老天!你幹啥剛才不讓我被那玩意拍死,而讓我被這家夥用他可怕的眼神千刀萬剮。
就在我覺得我下一刻就要被啞巴嚇尿的時候,啞巴收回了他的領域和射線,冷冰冰地說道:“下不為例!”
死亡陰霾離開我的那一瞬間,我長長地鬆了口氣,這口氣鬆下來後,我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盡數被汗水打濕。
真是凶殘!
“不走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這裏下不了線,趕緊出去!”
丟下一句話,啞巴轉身就走。迫於他的威壓,我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幸而他腿腳比較短,我才得以一直跟在他後麵。
走著走著,啞巴忽然快速跑了起來。他跑得飛快,完全不似他平日邁著小短腿慢跑的速度。我害怕與好不容易找到的同伴失散,於是也跟在他後頭跑了起來,令我吃驚的是,我竟一直跟不上啞巴的速度,隻能目睹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濃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