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我支支吾吾的,羞紅了臉,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冒著亮光,“你是說……我我……你……嗯哼?”
“丫頭蠻聰明的嘛,這,你也知道……幹過的事總不好再否認,你說呢?”他挑挑眉,一雙流光四溢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精光,拿出紫檀木扇子,翩翩地扇了扇,一副古道清風的模樣,“更何況,這還是你大庭廣眾之下幹的呢……這麼多人為證,你敢抵賴?”
“我……”一咬牙,一狠心,眉頭一橫,我斜斜地睨了他一眼,那張俊美的臉讓人移不開視線,我心裏卻是更不爽了,“知道了,我會履行承諾的啦!”
他一勾唇,壞壞地一笑,肩膀一展,順勢攬過我的肩,一雙有力的雙手向下滑落,停留在我的腰,緊緊抱住卻讓人感覺不到壓力,薄唇緩緩開啟,幽幽的聲音酥酥麻麻,我一陣發抖:“娘子,隨相公我走吧。”
我也毫不留情,身子靠在他身上,手在下麵很不安分地捏了他一把,還朝他吐吐舌頭,甜甜地調皮一笑,紅著臉往他懷裏鑽。
他憋著臉,一副想笑的模樣,眉目中卻還是淡淡的笑意,我好象有點弄不懂他了……不過這麼想之後,我突然間後悔起來,因為他下一秒就放開了放在我腰間我承受整個身體力量的手,轉而把臉湊過來,張開嘴,輕輕在我唇角咬了一下,隨即吻了我的額頭。我笑,其實這家夥還很孩子氣嘛……
我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和他攜手走出了“雕琦客棧”,的確,俊男美女是一道人文風景線……好像有點抬舉自己了,那麼,的確,俊男是一道人文風景線。
走上他雇來的馬車,我徐步輕緩,淡笑著坐下,拉開朱紅色的珠簾,眼鏡往外一瞟,又收回,坐好,重新靠回他懷中。
我理理衣襟,向他使了個眼色,笑說:“咱們大公子可真有魅力呢……外麵的人不少呢……”我在他耳鬢廝磨,音量小得隻有我們兩個聽得見。
“娘子莫不是吃醋了?這大白天的,外麵的人可不敢來的呀……不是麼?”笑著低語,他那星光般晚間閃爍的眼眸上挑,透漏著一絲玩味。
我不再言語,低頭,思考著什麼。
“娘子,在想什麼?連你相公都不理了?是在想你的老相好嗎……呣,看來,應該找個辦法除掉他。”見我神色陰沉,不搭理他,思索著什麼,他開玩笑,看著我的側臉笑著,卻用小媳婦的口氣說。
“我才不像筠子嶠一樣花心,遍野招蜂惹蝶……外麵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學著他的口氣,陰陽怪氣地說。
是的,我身邊的便是當今聖上筠子嶠,然而他在民間又有一種身份——雕琦客棧掌櫃,聶汶渃。我呢?小小一介草衣民女,兮顏昔,十年前,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兩袖清風,兩手空空。唯一跟來的便是我的記憶,怪病和怪力。
“嗯,說的也是,娘子不像那種人,當然……即當如此,聶某定然不負娘子重望啊!嗯哼?”一挑眉,他向我拋個媚眼,用誇張的語氣,說。同時還抓住我的纖纖玉手,狠狠蹂躪,蹂躪完一番後還放在嘴邊嗬氣,看似親密實則——他在報複我!
哼著小曲,我在他懷裏漸漸失去知覺,沉沉睡去。我很貪戀他很上的香味,淡淡的,卻很持久,像是天生就所擁有的一樣,是一股麝香味其中又夾雜了幾分濃鬱卻不露痕跡,要用心才能感受到的一股類似花香的藥香,能讓人安靜下來,聞到後心情總是不由自主地增加一絲憂傷。
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我想回去,回到那個二十一世紀,有爸爸的日子,媽媽雖然離開了,但至少在那兒,我能感受到媽媽的氣息,在這裏,卻是蕩然無存。身子本能地朝溫暖的地方靠去,我好像又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溫度,不自禁地叫出來:“陌……”一瞬間,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下意識的一個舉動,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的臉,完美純淨的睡容。聶汶渃的確有資本花心,帥氣的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是那麼完美,不可挑剔。那雙桃花眼充滿瞬息萬變的氣息,前一秒柔情似水,下一秒就可以變的殘暴乖戾。我深切地體會到這一點,所謂的“伴君如伴虎”。高挺的鼻梁一看就是有擔當的象征,鼻骨兩側的鼻翼在光線的照耀下十分有立體感,薄唇緊緊抿著,就算不在笑也會讓人有一種似笑非笑的錯覺,若要是笑了,更有一種無法抵擋的魅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