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蛟龍並非是真正的龍,但其本身體內擁有龍族血脈,隻要渡過劫難,就會化身為真正的龍,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眼前的這隻雖然隻是未進化的蛟龍,但其本身所擁有的力量卻不是人力可以抵擋得了,除非是更強大的魔法師,方可降住蛟龍。
眼前,水潭上方,飄著體長超過百丈的青色蛟龍,暗金色眼眸裏滿是怒火,正盯著身前不遠處雙目通紅的塞拉。
一個是痛失愛寵的主人,一個是高傲的強大魔獸,一個渺小如蟻,一個龐大如山,就這麼在半空對峙了片刻!
早在塞拉攻擊蛟龍之時,迪拉卡便攜帶著卡耐基遠遠遁去,此時兩人躲在巨石邊緣一顆大樹後麵,餘驚未定的看向場中。
下一刻,蛟龍率先動了!
隻見其巨大的身軀在半空蠕動數下,龍頭如電閃一般,“嗖”的一聲猛地向前衝去!如此近的距離,這巨大蛟龍隻是探探頭,便已經衝到了塞拉門麵前!
塞拉額間青筋暴起,齜牙裂目,兩條粗壯的胳膊上肌肉凸起,抬起到胸前時,雙手裏早已經掐好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喝!”
塞拉沉吼一聲,身上銀芒乍起,接著便看到塞拉如同化身一道銀色閃電一般,朝著蛟龍一側竄去,隻是眨眼的瞬間,塞拉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轟!”
就在塞拉的身影小時的一刹那,蛟龍巨大的頭顱如同隕石一般,砸在水潭岸邊。
水潭邊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碎石飛起,塵土高揚,同時一股腥臭之氣直撲人鼻,嗆人難耐!
遠處的安琪兒與艾琳娜黛眉緊皺,單手捂著鼻子,與夜一同撤出了四象陣法之外。
迪拉卡與卡納基原本以為自己所在之地頗為安全些,不料蛟龍撞擊地麵所揚起的石塊,如同石雨一般,向自己這邊砸來。
那石塊小的如拳頭大小,大的如磨盤,若不是兩人身上有魔法護罩支撐著,現在怕是早已頭破血流。二人心裏暗恨,隻好追隨著塔塔木幾人,出了陣法。
卡耐基再次取出綠舟,將眾人載了上去,待到離了遠一些之時,眾人這才向陣法裏望去。
此時,陣法裏除了不久前消失的神秘老者,就隻剩下塞拉與那頭蛟龍了。
陣法裏,塵埃落定,水潭邊赫然出現一直徑數丈的深坑來!
而此時,蛟龍見到自己撲了個空,到嘴的美味不見了蹤影,頓時陷入無盡的狂怒當中,再次抬起頭來時,燈籠大的暗金雙眼滿是怒火,轉過頭來看著水潭一側的塞拉。
隻見此時的塞拉,渾身銀光閃動,雙手於胸前快速的變換著指印,嘴裏念念有詞,晦澀難聽。
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隨著塞拉的施法,原本灰暗的天空,不知怎的,突然變得厚重起來,隻是幾個呼吸間便黑雲壓頂,本來還算灰亮的白晝,此時卻如同黑夜一般,而且愈發的黑暗起來!
陣法外,突然狂風大作,天空雷鳴電閃,山地上的古樹勁草也是猛烈的搖擺起來。
“這塞拉也是糊塗,竟然在陣法裏施展五雷術,難道他不知道那四象陣可以隔絕魔法攻擊的嗎?”塔塔木臉色仍是不怎麼好看,白眉飄蕩,看著天空說道。
“除非他是……”卡耐基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道。
話語方落,隻見一道銀光閃電突地從陣法通道掠出,並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掠過眾人所在的綠舟,向先前那座山丘激射而去。
雷係魔法師遁速本就極快,況且其心愛寵物片刻前被那蛟龍咬死,其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隻是眾人轉頭的瞬間,塞拉便已到了先前來時的那座小山丘上。
眾人先是一呆,看著銀色遁光所去方向。
塔塔木看著銀色遁光所去方向,又回過頭來看向水潭方向,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雙目突地瞪得滾圓,大聲叫道:“不好!該死的塞拉,他是想把那畜牲引出來,快走!”
被塔塔木這麼一說,所有人又轉過人頭來,看向水潭方向。
隻見此時,那頭龐大的蛟龍不知施展了什麼魔法,其龐大的身軀竟拉伸的細長之極,渾身閃爍著深藍色的光芒,漲縮不定。此刻,其縮小數倍的頭顱正緩緩從那通道裏探出,其雙眼中露出凶芒,打著鼻響,似乎很是暴虐!
迪拉卡麵色微變,橫眉冷眼看著前方那蛟龍,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琪兒與艾琳娜臉色難看,本想出了陣法就會躲過這蛟龍的追擊,不想那塞拉不僅在陣法外施展五雷術,而且還將那蛟龍欲引出陣法,二人心裏不禁開始暗罵起來。
卡耐基也是剛剛反應過來,大驚之下,手裏法決一變,驅使綠舟向一側疾行而去。
就像是突然出現一般,此時早已變得漆黑如墨的天空,突地飄落漫天的細雨,一陣陣的狂風咆哮著肆虐在這山穀中。
轉眼間,眾人再次落入了風雨之中。
許是近些日子習慣了南域的多雨,這些人不在去關注這突來的風雨,任憑風雨吹打在身上。
夜隻覺得這雨夾帶著冰冷,吹打在身上,似乎還有些生疼。
夜幾人隨著綠舟,橫移數十丈之後,便紛紛下了飛舟,各自找個安全之地,隱蔽起來。
而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那頭蛟龍竟然飛出了陣法,其細長的身軀在陣法前不斷地扭動著,隻是片刻,就恢複到先前霸氣凜然的模樣。
一股可感知的煞氣,轟然從蛟龍身上爆發出來!
在夜幾人前方,是一片偌大的樹林,幾人躲在林間,倒也算安全。
這些樹木無一不是高聳參天,粗壯的有數人合抱之巨,稍小一些的也很令人驚訝,先前於空中不曾覺得這些樹林的古老闊氣,身臨其境之時,便感覺到深深地震撼。
此時,這些古樹就像大海裏的扁舟一般,左搖右擺,那陣陣烈風猶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刮著那些樹木,無數的樹葉急速飄落,林海洶湧異常,夜幾人倒是淋了一場葉雨。
山丘上,塞拉獸袍狠狠鼓動著,獵獵作響,其雙眼緊閉,嘴裏仍是念著那晦澀咒語,雙手於胸前不斷地結著印,好像根本就沒有停過。
其身上那銀色的光芒隨著塞拉的咒語也是愈發的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