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昏迷幾天幾夜的夜忘川,白水歌隻覺得心裏微微一顫,他不是九黎野最有能耐的嗎?怎麼也會生病?
“夜忘川,你怎麼還不醒?”
白水歌坐在床邊,有些心疼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什麼時候,她也開始這樣在乎他了?
“夫人,”左護法邢風忽然出現,“長老要給狼王療傷,您還是回避一下吧。”
“他們天天都來療傷,怎麼他還沒醒!”
“夫人,您趕快回避一下吧,長老們的脾氣很古怪,您留在這怕是不可……”
“我知道。”白水歌雙眼一暗,有些頹廢的推門離開,臨了,她回頭,看見躺在床上的夜忘川已經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她微微皺眉,轉身離開。
整整一天,白水歌無助地在長鳴殿中呆呆地坐著,像個被抽去魂魄的木偶,雙目無神。
“夫人,您喝口水吧。”
“我不渴。”
“木心,你去問問,狼王醒了嗎。”
“夫人,狼王的身體狀況,我們這些下人是沒有權利知道的。”
“算了,我去看。”
“夫人,您別去了,以金銀長老的脾氣,他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的。”
白水歌的雙眼更加暗淡,不知所措的恐懼感襲遍全身,“木心,你下去,我想一個人待著。”
“可是,夫人……”
“下去!”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木心乖乖地住了嘴,默默地離開了。
夜晚,一盞明月高掛,整個九黎野籠在了月光裏,朦朦朧朧的。
吱的一聲,白水歌推開了夜忘川宮殿裏的窗戶,一個起身,躍了進去。
迎麵就看見夜忘川半躺在床上,手裏端著藥碗,一臉茫然地看著翻窗而入的白水歌。
夜忘川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水歌啊,想來看本王走門就行了,翻什麼窗戶啊。”
“我……我,我是出來看月光的,走錯門,不是,走錯窗戶了。”
說著,白水歌轉身想從窗戶翻出去,本來想來看看夜忘川好了沒,誰知道是這個情況……
“既然來了,坐會再走吧,本王想你了。”
“求我啊。”
“求你了,你不就是來看本王的嗎?”
“沒有,我是走錯……”
“好了好了,趕快過來,本王有事跟你說。”
“好吧。”白水歌走過去,自然地站在了夜忘川麵前。
“坐這兒。”夜忘川拍拍自己的床榻。
白水歌擺擺手,“不用了,我一會就走。”
“坐……”話還沒完,夜忘川猛的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我坐下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夜忘川笑了笑,眼裏滿是計謀得逞後的得意。
“你趕快喝藥吧。”
“太苦,等一會再喝,”說著,夜忘川把藥碗放在了床邊的桌上。
“一會就涼了……”白水歌嘟囔了句。
“你還生本王的氣嗎?”
“我沒生氣。”
“水歌,你知道嗎?本王第一次像這樣對一個女孩感興趣,”夜忘川笑意盈盈地看著白水歌,眼中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