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含笑,試圖讓氣氛稍微緩和一些。
意知的眼淚最終還是掉下來了,但是她伸手擦了一下眼淚:“恩,我不哭……”
她已經那麼幸福了,是不應該哭了才對。
她看著蔣宴,忍不住含著眼淚笑了出來,蔣宴伸手摸了一下意知細細軟軟的頭發,意知順勢鑽進了蔣宴的懷中。
蔣宴和意知在巴黎逗留到第六天的時候,寧澤給自己放的假期結束了,他必須要回到公司去準備很多工作了,而南方也要回去了,她的畫馬上就要交了。現在在巴黎隻剩下了意知跟蔣宴兩個人。
蔣宴讓意知每天都過得很不一樣,即使已經呆了六天她都一點都不覺得乏味,隻要蔣宴在身邊,每天都好像是情人節似的。
蔣宴定了三天後的機票回A市,倒不是意知玩倦了,而是意知覺得蔣宴不能夠扔下蔣氏這麼久,而她也不能夠扔下團團這麼久,那個小家夥估計已經很想爸爸媽媽了。
這天晚上意知原本是想要在酒店隨便吃點東西就開始寫論文的,但是蔣宴卻說要去外麵吃。
意知隻好扔下論文跟蔣宴去外麵吃法餐。
“為什麼非要來這家餐廳吃啊?很好吃嗎?”意知看了一眼周圍,她現在對於純正的法餐已經有些害怕了,一道一道上來,要上好幾個小時,最後肚皮都快要撐破了。
她隻想要吃點簡簡單單的,但是蔣宴卻是堅持。
意知坐下之後蔣宴點了幾道簡單的菜,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個位置是四人座的。
“我們還有客人嗎?”
意知的話剛剛落地的時候,下一秒就出現了一個人影。讓意知略微吃了一驚。
“意知。”當唐晉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感到恐懼的。
在那麼一瞬間頓了一下。
她還有點慌亂,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氣,仰頭看向了蔣宴。
“蔣宴……”她知道蔣宴肯定是跟唐晉串通的,否則偌大的巴黎,怎麼可能遇地到?就算是偶遇,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唐叔叔,坐吧。”蔣宴替唐晉拉開了椅子,很紳士。
“多謝。”唐晉一身正裝,坐了下來。
他來巴黎已經很多年了,哪怕是吃一頓簡便的法餐也很在意,穿了正裝而來。
意知顯得局促了,她不知道該把手往哪裏放……上一次在A市維多利亞見唐晉,是在思慮周全的情況下去見的,當時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了,但是現在卻是猛然遇到,她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即使,已經見過一次了……
“意知,這幾天在巴黎玩得好嗎?”唐晉倒是鎮定,笑著對意知開口。
意知渾身略微哆嗦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唐晉,喉嚨也有些幹啞:“恩。”
她用最簡單的話回複唐晉,垂眸,不想跟唐晉繼續說話。
唐晉也要了一份簡餐,蔣宴落座,對意知開口:“意知,唐叔叔回巴黎了,聽說你也在巴黎就很想見你一麵。”
“恩。”意知還是這麼突兀地回複了一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她需要沉靜……
對於這個親生父親,她始終還是沒有辦法直接麵對的。
“唐叔叔,意知說她最喜歡的城市就是巴黎。”蔣宴完全就是起到一個緩和氣氛的作用。
“是嗎?那下次一定要多來玩。”
“不用了……”意知直接開口反駁,“喜歡的地方來一兩次也就足夠了。”
意知的話語顯得有些冰冷。
“意知。”蔣宴伸手扶住了意知的長輩,沉聲開口。
“蔣宴,你為什麼不害死先跟我說一聲?”意知的話語裏麵帶著責備和埋怨的口氣。
唐晉見意知責怪蔣宴了,連忙開口:“意知,這不能怪蔣宴,是我讓蔣宴不要告訴你的。意知,吃完飯之後去家裏看看吧……那裏,是爸爸媽媽一起生活過的地方。”
“讓我去看你們一起生活的地方,然後找不到自己生活的任何痕跡嗎?”意知淡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