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應該也很難過。”意知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點點的發顫,她明白自己做的可能會傷到唐晉的心,但是現在她根本沒有辦法強製自己去做什麼。
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安慰自己,更何況是在乎別人的感受......
“沒事,他應該更希望你能夠心安。”蔣宴循循善誘著意知,聲音平和。
“蔣宴,抱歉讓你看到了這麼不堪的我。”?意知扯了一下嘴角,嘴角帶著很深的苦笑。
從十幾歲第一次見到蔣宴開始,她在蔣宴麵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戰戰兢兢的,奚望能夠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他的麵前,所以幾乎沒有在蔣宴麵前出醜過。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已經將最狼狽最難看的一麵給他看了......
來自家庭的醜.聞,永遠是最肮髒,最難堪的。
“我們是夫妻。”蔣宴還是這句話,“這段日子過去就好了,以後如果你不想見唐晉,我們就不見了。”
蔣宴給意知百分之百自由選擇的權力。
意知用力點了點頭:“好。”
兩個月後。
意知已經結束了產假,她決定回到S大重新教書去,每天悶在家裏麵的話也會很無聊,整天除了對著團團也沒事可做了。
但是團團還需要“吃飯”,所以隻要沒課了她就會趕回家來給團團喂食,幸好S大離別墅很近,她可以來回趕。
這天她上完解剖課之後就打算回家去,但是剛剛走出解剖室,她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霍教授?”意知對於霍以言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略微覺得有些驚訝,畢竟霍以言跟她之間是沒有什麼私下的往來的。
“能單獨聊一下嗎?”霍以言神色和話語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可以啊。”意知沒有拒絕。
他們一起去了S大裏麵的一家咖啡店,這家店很安靜,由於位置比較偏,所以學生來的也不多。
“以前我在S大念本科的時候也特別喜歡在這裏吃東西。”意知含笑看著霍以言,“現在也好久沒有來了。”?“S大也變了不少。”霍以言附和了一聲。
“是啊。”她看向霍以言,相比較於幾年前那個經常碰麵的霍以言,眼前這個男人顯得略微有些陌生。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爾曼都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而霍以言此時還是孤身一人。
“霍教授今天找我不會隻是想請我喝咖啡吧?”意知含笑,知道霍以言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的。
霍以言也並沒有打算遮掩,開門見山:“意知,幫我告訴秦恩,我不會跟她在一起。說的直白一些。”
意知聽了之後略微有些想要發笑。
直白……
”霍教授,我覺得你對秦恩說的已經......已經夠直白了吧?“她忍不住彎了一下嘴角,其實在霍以言找她的時候,她內心已經略微有些想法了。
大致猜到了霍以言的心思。但是沒有敢確認,畢竟秦恩那小妮子這兩個月裏麵並沒有因為霍以言的事情找過她,她還以為她是放棄了呢。
沒想到,這小妮子果然是持之以恒啊……戰鬥力旺盛的很。
“我暫時還沒有要戀愛的打算,更加沒有想要結婚。”霍以言的聲音冷靜。
“霍教授,我知道你是還沒放下爾曼。”意知很清楚霍以言有多專情。在費城那幾年,換做是她她都不一定堅持的下來。
B市和費城需要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幾乎是每個月都在來回跑。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所以,我沒有辦法接受秦恩。我怕時間拖得越久,她會越傷心。”霍以言是不想耽誤秦恩。
“那你是真的對秦恩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意知總覺得,霍以言已經成了一種執念了。
執念這東西說好好,說壞也是壞的。就像她,執念了蔣宴那麼多年終究還是等到了蔣宴。但是如果沒有巴黎那一晚的突發狀況的話,蔣宴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給她回應。當時她就已經略微有些動搖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堅持下去......
“她就是個孩子。”?“你不要把她當成孩子,當成女人來看,她對你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意知認真開口,她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是心靈導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