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火司主拍案而起,滅了我坐隱山吧?”坐照揚揚眉頭。
九日怒了,拍案而起:“坐照,這可是你自討苦吃!”
在話音剛落的一霎,山寨總堂已經化成了灰燼。
有些正在做事的山賊對這突變莫名其妙:“怎麼一下子亮了好多?!哇!好涼快……咦?不對啊!山寨呢?!”
還有更傻的,慌忙跑向已經燒成焦黑框架的坐隱山總堂:“報——不好了!咦?跑錯了?!不可能!裝修了?!……當家的!!”
坐照輕輕擺手,煙霧四起,什麼都不見了,隻有雲,雲,雲……
九日緊緊牽著雪迎,銳利的眼睛洞悉四周動靜。
坐照猛地出現,不知為什麼,他好高大,像是天上覆蓋下來的一片雲。
九日沒好氣地暗暗自惴:“該死,雲族的影照!找不到他的真身了。混蛋!”他怒火中燒地厲聲吼道:“雲司主!你到底想怎樣?!”
坐照不回答,隻用手撥開雲霧,一個碩大的棋盤。
守拙,若愚,小巧,具體,站在棋盤上整裝待命。
他笑笑說:“來,用你的人跟我下盤棋。”
九日上前一步:“下什麼棋?是男人出來跟我單打獨鬥!”
坐照溫柔微笑:“我就是打算跟你單打獨鬥。你們兩個既踏入我坐隱山,沒做好被埋葬在山中的準備嗎?要知道,你們的對手是殺手。”
九日不耐煩地反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他依舊是緩和口氣:“幽雅一點嘛。很簡單,你們二人之中的一人來跟我下棋,另一個人要下去棋盤之上,選擇一個對手,代替棋子。如果誰輸了,誰的棋子就要死。九日,明子帝不是很喜歡把人當成棋子嗎?”
九日低聲問道:“雪迎,會下棋嗎?”
雪迎搖搖頭。
他又繼續說道:“你在上麵,我下去。我是司主,你在上麵隨便下好了,我可以伺機而動。”
雪迎根本沒聽九日的話,低著頭,一把推開九日,向棋盤跳去。
九日暴怒:“你是不是沒有腦子啊!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雪迎揚起頭,用水晶球一樣透亮的眼睛仰望九日,迷人得好像是在此岸初開綻放的彼岸花:“旭哥哥,坐隱山是我的家,以前,這裏有村子的。我該在這裏。昨天不是說好了,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說完,她笑,眯起眼睛,慢慢地露出酒窩。
九日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坐照一揮手,他和九日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一般大小的棋盤,共十九道,就這簡簡單單的十九道棋盤,決定生死。
他優雅地介紹著:“上下兩個棋盤式對應的。九日,如今怕是你不僅會丟了棋子,還會親眼看著下麵的女孩如何丟了性命吧?”
九日笑了,雖然乖戾但誰都看得出是那麼的不自然,他說:“那女孩與我相識不久,本少爺與她並不是很熟,隻是坐騎傷了她的腿,送她回家鄉。”
坐照悠然反駁:“但,你還是在乎她的死活,不是嗎?”
九日一把拽過坐照的脖領,怒吼:“雲司主,我完全可以不陪你玩。少爺今天心情不好,想把這棋盤燒成灰。九日不敢斷言比你強,但是,我絕對有本事在我死之前讓你的血染紅坐隱山裏那些煩人的雲霧!”
坐照輕輕推開九日的手:“我說了,上下棋盤是對應的,你想讓那女孩死在你手上嗎?”
“什麼?”
“我記得自己已經很認真的跟你解釋,上下兩個棋盤是對應的。你燒了我的棋盤,那女孩隻能葬身火海。圍棋九品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你帶來的女孩隻是一介花族司眾,對於初源力的攻擊,似乎連基本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