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幾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也更像是一個團體。秦權收斂了很多,對緒楓也有了難得的正麵評價。又一次體育訓練上,那老師見緒楓有些懶散,怒氣衝天地說道:“你別訓了,你來是幹什麼的,打醬油啊。不好好訓練你父母把你送來白費了一番苦心。”
聽說到父母緒楓心情一下沉重起來,其實自己也清楚自己本無心在這裏,如此的吊兒郎當老師也是給了極大的寬容。反正時日已經不多幹脆不再惹老師煩了便對老師說道:“對不起,老師。其實我之前就沒有想好要不要走這條路,這幾天才慢慢清楚自己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使咱們都很痛苦。老師我現在自願退出,隻求老師能瞞著學院讓我和我的同學們一起待到返校的日子。”
那老師本是怒氣未消,聽緒楓當眾道歉卻也為難,心有不適。便說道:“既然你想清楚了,也就不再阻攔了,我給你個機會,從今日起到考核那一天我隨時可以再接受你。”
緒楓道:“謝謝你老師,費心了。”
秦權在一旁驚呆:“張緒楓,你是不是頭暈發燒,傻了吧。咱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的。退出,有意思嗎!”
其實緒楓不是個例,這裏本就是篩選的場地,中途離去的也有很多。老師早已習以為常,隻是緒楓這樣的成績難能可貴,退出了也會讓本校領導失望的。緒楓沒有答話,徑直離開了場地,等到晚上威信也跟著回來了。很明顯他也放棄了藝術生的道路。
“不要在意現在的輸贏,上學歸根結底就是為以後謀一條吃飯的路子,現在誰還真是為了學無止境,追求真理真境界而學了。”緒楓安慰到。
“生活現實中的人,扯這犢子幹嘛。來參加比賽還不都是混條出路,現在可惜就可惜了,誰也不情緣。”威信滿臉愁雲。
緒楓不好再接話,隻說道:“睡會吧,做個伴也好。”
兩人躺回各自的床鋪,窗外的嘈雜聲已和二人沒任何關係了。一覺醒來已到了晚上九點鍾,威信心情不好仍然睡著。宿舍裏此時還沒人回來,他們都在加班加點地努力著自己的不足。緒楓一人整理好衣著突然想要去基地外走走,來到黑暗沒人處,沿著三米高的牆垣腳走著。想著不知身體內的能量是否可以助自己越過牆體。前一段時間緒楓身體出現的初步聚則成形、散則成氣的類似現象,發現是這段時間裏去閱書室偶然翻到的《西遊記》裏有記錄的,描述的很接近。緒楓由《西遊記》聯想到之前的神話傳說,包括《山海經》、《搜神記》等裏邊的奇形異獸莫不是遠古的天外來客通過基因改造生成的吧,以及裏邊記載的神話人物具有的異能神力估計都是意識與能量高度結合的產物。上古時代,人與神共世,之後神離開。許下諾言有朝一日定會回來。緒楓所慮的越來越覺得有苗頭,隻不過要想讓人達到與“神”一樣的級別,沒有外力的幫助隻靠自身的修持、覺悟,不說很難而是不可能,也不是說不可能而是自古以來能達到者還未真正的出現一人來顯昭於世人的。暫不說這種觀念是否正確,起碼這也是一種信仰,一種推進人心不斷探索、追尋世界真實模樣的動力。緒楓找了一隱蔽處,靜止住。定了定心神,抬頭望了望三米高的牆體,暗合著體內能量的彙聚。忽地來個起蹲抬身的動作,沉重的身軀裏下分的每一處細胞,細胞下分的每一處分子、原子、量子極致極小的能量弦頓時受到了能量的轉變。緒楓就這樣慢慢地騰空,飄過牆垣,掠過樹梢,直至上方漫漫的廣大的天空。猶如夢境,卻又如此的神智清明。隨著越來越高,緒楓產生一陣難以抑製的驚恐,思維混亂想要快速地回歸到地麵。這種情況是緒楓沒有想到的,今晚自己隻是想靠著本身的力量躍過牆垣而已。身在空中,四周沒有可使力的物體,隨著意識的沉迷緒楓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碰到地麵,緒楓有些激動。趴下身軀擁抱住大地深深地呼吸著泥土的氣息,心靈上也獲得了陣陣的慰藉。情定下來,緒楓沒敢多想便站起來衝進了堅實的宿舍,踏踏實實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心髒卻還在突突地顫著。後麵舍友陸陸續續地回來,緒楓靜靜地躺著一夜未眠。這翻遭遇說離奇、誇張還有點拘束,實實的白日飛升的場景與影視中的神人有何區別?
離近天明,東方日白緒楓才稍稍休息了一下。轉眼間,室中又隻剩下威信、緒楓兩人。威信早已麵貌煥發換了一個人似的,大清早地唱起了歌來驚醒了緒楓,二人如脫困蛟龍般放浪形骸。自古先賢孔明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意足,窗外日遲遲。
中午時分,雅馨徑直來到了緒楓宿舍,緒楓大驚:“你胡鬧,這裏你怎麼能來。”
雅馨見緒楓還在床上躺著,而一旁的威信早已穿戴整齊坐在桌子旁邊擺弄著其他事情,便想著緒楓又返回被窩裏了。上來一隻手就扯著緒楓被子喊:“你還睡呀,起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