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鵬聽得這話,急得滿頭大汗,喝道:“不可!”
如今邊關大金虎視眈眈,如何拖得了半月?段恒命令他領兵返回王城,隻說護城,什麼也沒說。越早理清越好,邊關可是還等著他回去呢。
徐錚故作大怒狀,指著關鵬道:“你帶二十萬軍隊毫無通報直達王城,又是趁著大王病重之時趕來,本王還懷疑你是不是居心不良呢。哼,你若敢違抗命令,小心大王治罪於你!”
關鵬又驚又怒,他是貨真價實得到了段恒的命令才趕回來的,竟然被這小子說成居心不良,氣煞人也!
正要開口怒喝,關鵬忽然冷靜下來,他行軍急切,卻真沒有通報行軍日程。而今來的也不是時候,大王病重,他又帶了二十萬軍隊返回王城,在某些人眼中,或許還真以為他居心不良呢。
世間最可恨,也最可怕的,唯小人爾。眼前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若是自己強行要入城,以這小子的嘴巴,在大王麵前胡攪蠻纏一通,老夫豈不是休矣?
關鵬沉默不語,細細思考起來,忽然抬頭道:“可否讓大王出來見老夫一麵?”
徐錚心頭直跳,什麼見你,段恒早下去了,哪裏見得了你。旋即冷喝道:“大王傷寒病重,你卻還要大王登城見你,你是何居心?”
關鵬被徐錚這一喝,頓時滿頭冷汗,他急切想見段恒,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好死不死,這下落下口舌了。關鵬驚怒交加,臉色變幻起來。
徐錚心中嘿嘿直笑,什麼人他沒忽悠過,何況是個隻會打仗的老頭,雖說這廝有些老狐狸,隻是還難不倒他。這不,故作凶狠的一喝,這老頭就不敢說話了!
“好,十日後,老夫要麵見大王!”關鵬沉吟半餉,抬頭冷冷看了眼徐錚。
徐錚被他這一個眼神掃得心中有些發虛,臉上卻不動分毫,得意笑道:“那你就退出三百裏吧。哼,不識好歹的老頭!”
氣死我了!徐錚最後這一句話氣得關鵬胡子都直了,打定注意要在段恒麵前彈劾他,旋即轉身怒喝,帶著將士如潮水一般退去。
“大王,今日雖暫且拖延了關鵬,隻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千夫長此刻對徐錚的佩服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為徐錚著想,開口道。
徐錚擺了擺手,這十天時間,夠他幹大事了。如今段恒已死,能接過王位的就隻有小寶,待得他將兵權政權交割給小寶,到時他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那算計他的國師能在城牆上神不知鬼不覺綁走蘇琴與二小姐,隻怕此人武功極其高強,也許不比靜兒差。此人處處算計於他,隻怕自己對她有大用。徐錚料定,此女絕對會暗中跟著他!
“今夜召集將士,本王,呸,徐某說話算話,誰若想回家,從從軍名單劃去,然後給筆錢財,讓他們返家吧。”徐錚自稱聶政王,差點說上癮了,趕緊修改過來,對著千夫長語重心長道。
“大王!”千夫長大驚失色,跪拜下來。
徐錚一把托住他,笑道:“我無稱王之心,大理,還是那個大理。待得新王上位,天下安康,你等要盡心盡力效忠於大理,莫要再窩裏鬥。”
千夫長虎目微紅,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如今大金虎視眈眈,大胡也時刻打著他們大理的主意,他們也不願意窩裏鬥,隻是效忠於康清王,他們不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