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三年,中國的革命火焰已經熊熊燃燒於大江南北;一月一日,《中國國民黨宣言》由孫中山發表,第二天中國國民黨公布《黨綱》;二月四日,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三月一日,孫中山在廣州重新組成大元帥府等等,就在外麵鬧得雞犬不寧之時,一個叫圍塘的小村莊卻似與世隔絕般不受影響。
這個小村莊住著十來戶人,四麵環山,樹木繁茂,各種動物在山裏嬉鬧;中間卻是圍著一波碧塘,塘水清澈而見底,各種魚兒歡快的遊著。靠打獵為生的圍塘人日子雖不富裕,但是卻也不至於餓著,凍著,一直過著安逸的生活。
就在1923年夏天的一天晚上,夜空繁星點點,知了睡了,水塘裏的青蛙叫個不停,就在這是,突然間一顆巨星劃過,並伴隨著一個激動而喜悅呼喊聲打破了這寧靜的夜晚。
“生了,生了!是的男娃!”
說話的這是李福的嫂子,幫李福媳婦接生,此時的她臉色紅潤,三十歲左右額頭上帶著汗珠,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
“嫂子,太謝謝你了!”李福抱著孩子高興的說
“還是好好謝謝孩子他娘吧”
李福嫂笑道。
這時候一個國字臉,三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也進來了;他是李的大哥李旺,從那有著銳利的光芒的眼神中便能看出,這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獵手。除了眼神有著銳利的光芒,顯得比李福老之外,其他地方跟李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怎麼沒個哭聲呢?把孩子包過來我看看。”
李旺的這句話卻是把李福給嚇一跳,趕忙抱給大哥。
李旺看著懷裏的孩子,臉上卻是大驚,因為這孩子竟然在衝他笑,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似乎還在跟他交流,手腳還在不停的踢蹬著。這本不該是剛出生的孩子能有的表現,但事實就擺在這。李旺很快得出結論,此子不凡!
“二弟,明天去找村東頭張先生給看一下,順便向他求個名字。”
當夜,這孩子吃完便呼呼大睡起來,一夜無二話。
第二天天一亮,李福便抱著孩子找張先生去了。
這位先生而今也就四十多歲,留著長胡子,外觀看道有幾分賊眉鼠眼的樣子,並非本地人,而是五年前帶著一身傷,出現在圍塘村樹林裏,被村東頭李滿民打獵時發現並救了回來,在全村人又送水又送肉的幫助下漸漸養好了傷,為了感謝圍塘人的救命之恩,才決定留下,教村裏孩子們讀書識字;先生姓張,名道然,至於他在外麵是幹什麼的,來自哪裏,到此時,圍塘人也沒人知道,或者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但這先生也還真有點本事,不管誰家孩子多野,在他麵前還得乖乖的,誰打獵傷著了,他會給找點藥,不出幾天就好了,誰家有個啥問題都會請他出出主意,幾乎都能解決的挺好。
“先生,昨夜子時婆娘誕下一娃娃,今早特來向先生求名字。”
李福說完,給先生深深鞠了一躬。
“哦,那我就先向二弟道喜了,男娃女娃?”
“先生請看。”
張道然接過孩子,仔細的看著孩子的臉龐,眼神凝重,在心裏早已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別人不知道,但他心裏明白,雖然不是完全精通相麵之術,但也把這相麵之術學了七八成,除了他師傅外,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看像眼前這孩子一樣看不透的麵相,準確的說是看不全透的麵相,他能看出這孩子的前二十年左右,後麵的就似乎有迷霧籠罩一般,無法看穿。
“先生,張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在李福輕輕拉了一下張道然的衣袖後,他才抽回那一心想看看這孩子二十年後的命運的心。
哦二弟,你看我一時太專注,卻忘了時間了。”又看了一眼在他懷裏一直在衝著他笑的孩子,對李福說”二弟啊,我看出這孩子與我有緣,我想就此收他為徒如何?”
李福又怎會不肯,誰不想自己孩子比自己有出息,張道然在他眼中早就以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的形象存在了。
李福道:”能拜先生為師,那定是孩子前世所修來的福分,隻是孩子這麼小,怕是無法完成這拜師之禮啊。”
張道然以為李福不願意,急忙道:“白天你們也忙,待你們抽不開身之時,帶到我這讓我幫看著,將畢生所學都傳於他,至於拜師之禮等以後再說怎麼樣?”
“能的先生如此厚愛,有何不可呢?再求先生一件事,那就是這孩子還沒給取個名,而我又是鬥大字不識一個,還請先生……”
“我都是孩子的師傅了,還求不求的,二弟你客氣了;既然孩子如此愛笑,就叫李笑如何,真希望他能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