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她唾棄一聲,直接將那瓶藥無視,走到梳妝台前看著落湯雞般的自己,隻覺得十分狼狽。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在他麵前這樣狼狽,在敵人明前這樣,真的好丟臉。
看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她發現自己也沒什麼換洗的衣服,對了之前她穿的喜服哪裏去了,她記得自己一開始明明穿著喜服的。
算了,就這樣吧,一會應該就會自然風幹了。不過在她轉身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居然擺放著新的衣裙。她算是明白了,帝辛根本就沒走,不過是在暗中觀察者她,這樣的殷勤她不要!
“帝辛你給我出來,不要以為我會受你這些殷勤,我不需要!”一邊說一邊將桌子上的衣服和藥全都能打翻在地。
出了上清境,帝辛便憑著意念換了身衣服,臉上的手指印消了,恢複以往威嚴冷酷的模樣。想了想,他朝著纖塵宮走去,既然凶手已經在他心中,那麼他便不能讓九兒白白受罪。
纖塵宮內,白羽翹著二郎腿,她特意找了醫書,上麵說了若是將珈羅蘭香混入優曇花的香氣,又讓人魂魄分離的效果,那凡人不是魂魄還沒齊嘛,索性讓她都飛了才好。
帝辛出現在纖塵宮門前,侍衛不敢作攔,一路暢通無阻來到花雨房間。
花雨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仙娥,便用命令的口吻說:“”在給本公主拿些葡萄來。”
見狀,一邊的宮娥都嚇的不敢出聲,因為帝辛就站在那裏啊!隻見帝辛親自上前,將一串葡萄遞到花雨手中,站在她身後一言不語。
此時花雨光顧著享受了,哪裏意識到危險就站在自己麵前,一臉滿足的說:“這葡萄真好吃。”
“有多好吃?”帝辛冷不丁的出聲,嚇的花雨直接從軟椅上跳起來。
看見帝辛,花雨臉上閃過心虛,唯諾討好的說:“仙叔您怎麼來了,來來來,吃葡萄。”說著恭敬的將自己心愛的葡萄遞到帝辛麵前。
帝辛瞥了眼,這種東西他是不會吃的,再說他還有更重要的事。“你去了上清境?”他看著花雨,一字一頓的問,一雙眼睛能洞察所有的謊言,所以最好不要在他麵前說謊。
“啊?恩,恩,花雨是去了。”花雨也不隱瞞,反正她已經想好理由了,就說自己不知道兩種香味不能混在一起,不知者不罪。再說她不相信仙叔會因為一個女子,懲罰自己,就算真的懲罰夫君和洪冥也不會同意。
帝辛深深舒了口氣,目光依舊緊緊盯著花雨,道:“是你鬆了熏香?”
花雨點了點頭,擺出自己平時天真的樣子,回答說:“是啊,不過那是帝雉姐姐給的,花雨送過去的,要是感謝的話,還是感謝帝雉姐姐吧。”
“姐姐?帝雉是本君胞妹,你喚姐姐,那本君豈不是比你父皇還要矮一輩?”帝辛糾正的說,雖然帝雉比他年歲小許多,但他們還是兄妹,這是天下都知道的。
“好好,那就帝雉小姨。”花雨妥協的說,反正她是口服心不服,一轉身她想喊什麼還是喊什麼。
帝辛繼續道:“按照你這樣說,還要謝謝你了?”
“那是當然,本公主能親自給她送去已經很好了。”花雨傲嬌的說。
“可是那熏香差點害了九兒的性命。”帝辛放沉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花雨也繃緊神經,知道帝辛今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凡人怎麼樣了?如今看仙叔的反應,也看不出那凡人是安讓無恙還是已經魂飛了。但不管結果怎麼樣,她都死活不能承認,裝傻裝天真,對,就這樣。
“怎麼可能,仙叔可不要誣陷侄女,那熏香可是好東西,迦羅蘭香,要是仙叔不知道可以去問問的。”花雨義正言辭的說。
帝辛盯著她眼睛,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麵色好轉了些。他來就是確定花雨到底是好心辦壞事,還是根本就是壞心,若是後者一定不會饒了她,若是前者,那便算了。
“迦羅蘭香是好東西沒錯,可沾染了優曇花香那就是致命的毒藥,就算是修為頗深的神仙也難以應對。”
“啊?仙叔的意思是花雨送去的珈羅蘭香沾染了別的花香,成了毒藥?”花雨演技爆棚,成功將帝辛騙過去了。
帝辛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了看房間四周,擺的全是優曇花,花雨喜歡優曇花,這他也是知道的。想來她一個孩子也不懂這些藥理,也是好心辦了壞事。既然現在九靈也無礙,那麼這事便算了,他也不與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