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多禮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要和天君商量件事。”
“嗬嗬,那是自然,狐兄為青丘日日操勞,能大家光臨乃是我天族之榮幸。”
通過這些話,能看出天君是一個很會套近乎,並且是一位很聰明的統領,處事圓滑,笑臉盈盈。
不過狐君倒是個開門見山,不喜歡弄這花花腸子的人,酒還沒喝,便說道:“不瞞天君所說,此番前正是為了小兒同令媛的婚事。”
“哦,原來是這樣,隻可惜花雨這孩子不在天宮,不過沒關係,我這便派人去尋找,你說說這孩子就是這樣,不過不要緊,等將來成婚了,這性子是一定會該的。”
天君昧著良心為自己的女兒說好話,說起來他道不怕這個寶貝女兒嫁不到人,而是怕嫁不到滿意的人,如今有幾個能和狐族的少君相比較的,要是這門親事能成,那麼他最大的頭痛病也治好了。
狐君放下杯子,道:“那倒也是要的,畢竟要當著孩子的麵將事情說清楚。”
兩位老人嘴裏一口一個孩子,花雨是個孩子沒錯,但注生早已經不是孩子了。試問能和當今海君談戀愛,並且還長她的,還能叫做孩子麼?
注生坐在一邊,隻字不提,這樣的場合他並不準備說話,既然將他當孩子,那孩子最好是不藥插嘴的。不過此時心中卻懷著巨大喜悅,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娶那個天族的小公主,但若是有這樣一樁婚約在,倒是不是毫無記掛的給九靈幸福。
畢竟父母,加上又是天族、狐族,兩族之間的聯姻,最好還是說清楚。
“來人,快去將公主找回來,快去!”天君一邊吩咐,一百安撫狐君道:“很快很快,花雨那個孩子我最了解,喜歡玩,但還是很聽話的,不要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找回來。”
注生心中好笑,想來這天宮不管是去索倫山,還是洪冥的府邸都不止一炷香的時間吧,這天君老兒還真不是一般的護女心切。隻可惜到頭來,嬌慣出一個無法無天的女兒。
“嗬嗬,無礙,無礙。”狐君笑道,其實他早就做好準備了,看來這婚事一天是談不下來的。
地府中,帝辛修長的手指上停著一本經書,很難想象他一個地獄的統治者,居然會看這些書,難不成是要從良麼?
“稟報君上。”一個獄卒走進。
帝辛眼也不抬,請問道:“何事?”
“回君上,是天宮來人找花雨小姐了。”
“嗬,那小丫頭又不在我這,來本君這作甚?”
“不是,據天族使者說,此番事態緊急,是那狐族狐君帶著少君來談婚事了,可是這花雨公主怎麼也找不到,所以希望君上能透露些。”
這個獄卒也是自作主張,眼看著那使者急的團團轉,想著花雨小姐又一直追著洪冥不放,想來知道洪冥的下落便也找到公主了,而這洪冥的下落也隻有通過君上這裏打聽了。
帝辛放下書,豁然起身,嚇的獄卒情不自禁的朝後麵退了一步。“走吧。”
“啊?君上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當然是那天宮了。”說完在掌心幻化出一隻紙鶴飛走了,他這是在給洪冥傳信,讓他帶著花雨趕緊回天宮。
一炷香的時間沒將花雨找來,卻請來了身份尊貴的閻君,就連一向淡然的狐君也驚訝了。
“閻君,您怎麼來了?”一眾陪坐的仙君看見帝辛無一不恭敬行禮,論輩分修為,他們都要矮於帝辛。輩分可能隻是差一輩,但在修為上那就不知道是多少輩了。
“閻君上座。”天君一副慷慨東道主的模樣,對於帝辛他倒是沒什麼客氣的,算起來也是自家兄弟,不過是礙於眾仙在場,客套一下罷了。
待帝辛坐下,才端手與狐君招呼,道:“好久不見,狐君越發的仙風道骨了。”也都是些寒暄的話,說了便過了。
算來,狐君、天君、帝辛三人是一輩,而且都是統治一放的君上,平起平坐,雖然帝辛是三人中最年輕的,但修為卻絲毫不差,這也是他受尊重的原因之一。
注生不動聲色的看著帝辛在自己對麵坐下,暗地裏卻將手握成拳頭。實際上帝辛也暗中看了他,並且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不喜歡這個白衣白衫的狐族少君,就是不喜歡,說不上來理由。
“這~就是狐君少君主,白注生?”帝辛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話說的很慢,中間HIA故意拖長停頓一下。
當初天君和狐君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他並不在場,若要是在場,也不會讓他那傲嬌跋扈的小侄女嫁給他。
都被點名了,注生也隻能謙謙有禮的回應道:“見過閻君。”天知道他多麼不想喊這聲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