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猛的將域珠下巴甩開:“既然你知道錯了,那便在這裏好好的悔過!”赤炎語氣十分生硬,即便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平息不少,但對於那些挑戰他尊嚴耐心的人,不管是誰都要受到相應的懲罰,更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眼看著赤炎轉身就要離開,域珠吃力的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衣角,此時她已經麵臨昏厥的邊緣,完全是靠意識支撐著。她一定不能昏過去,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
赤炎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被死死抓住的衣角,然後又憤怒的看向她,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感覺自己快痛死過去了,不過沒有時間浪費了。“赤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哦?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我答應你事?”赤炎又怒又氣的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事到如今她居然還敢和自己討價還價?
“我…我在凡間還有一件未完成的事,現在必須要回去,求求你放我回去吧。”域珠已經沒有先前的硬氣,爬在地上低聲下氣的。
見域珠這般模樣,說不心疼是假的,但赤炎就不明白了,為了她要死要活也要回到凡間,哪裏到底有什麼好?居然可以不顧兩人的感情,居然可以從府中逃走。
“你回去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不能說,但求你給我一點時間,等事情完成之後,我一定會乖乖回來,待在這裏再也不出去。”
“夠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個凡人的陵墓中做了什麼,你難道不想活了嗎?”赤炎暴怒,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挑起。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域珠連連的搖頭。
赤炎再次蹲下來,大掌毫不留情的捏著她的下巴,感覺整個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赤炎的脾氣一向不好,這她是知道的,真不應該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惹怒,不過她別無選擇,隻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看著我!“赤炎爆喝一聲。
域珠被嚇的睜開眼睛,再次不顧尊嚴的哀求著:“赤炎,求求你念在以往的情誼上,就答應我這次,好嗎?”
“不好!想要我答應你,休想!”
在感覺骨頭要碎的時候,赤炎及時的甩開她,就知道她的低聲下去是沒用的。三百年前是這樣,三百年後依然不會變。對於他來說自己不過是一個玩物,想要的時候找來,不要的時候就遠遠踢開。
忍不住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不想哭的,可是怎麼也忍不住。可是為什麼要哭呢,是哭自己的委屈,還是哭赤炎的冷漠無情?越想越悲傷,心中的怒氣也越盛。
域珠瞪著赤炎冷漠決絕的說:“除非你將我困在這裏困到死,不然一有機會我就會離開這裏!”
這算是她的宣誓,也是對他的挑戰。千萬年來,她一直不離不棄的跟在他身後,無論全心全意的愛著他,但他卻因為另一個女人,毀了她所有的夢。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他又突然間出現,攪亂了所有的寧靜。
如今她這樣低聲下氣,毫無尊嚴的求他,換來的是更無情的侮辱。這叫她怎麼能不恨,現在她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好,很好,我保證在我有生之年,你絕對不會離開這裏半步!”
赤炎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永遠不知道服軟,為什麼總是一副又臭又硬的樣子!
他有生之年?那不就是天地毀滅了,域珠苦笑,赤炎與天地同壽。而且她堅信赤炎有這個毅力和能力將她困一輩子。
“怎麼?是不是怕了?”赤炎問道。
“嗬嗬,赤炎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我為什麼要害怕,有本事就將我關到是死!”
“很好,我相信你會有跪著求我一天的!”
“哈哈哈,跪著求你?那又怎麼樣呢,三百年前我求過你,三百年後我也求過你,可結果呢,除了踐踏和侮辱還有什麼?”
域珠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赤炎,眼中充滿不屑和嘲諷。她當初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冷漠、無情、暴躁、自以為是,喜新厭舊、忘恩負義!
赤炎被堵的說不出話,其實他早忘了三百年前自己是怎麼的過分,隻記得這三百年來他過的並不好,每天要忍受著相思之苦。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自然是不能像女人一樣輕易流露出兒女情長,他的愛在心裏。
其實他真的很後悔,也承認自己錯了,可是她為什麼就不原諒自己呢?難道一定要讓他當著全天下,承認當初做錯了,才可以嗎?
“你還是在這裏好好悔過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來找我!”赤炎丟下這句話憤怒的離開,其實他已經讓步了,隻希望域珠她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