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病房沒多久後,葉東堯就被送了過來。
寧韻萱坐在病床旁看著還在沉睡的葉東堯。此刻的他褪去了往日裏所有的針鋒相對與厭惡,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雖然蒼白,但卻絲毫不影響美感。
隻是,現在的寧韻萱卻是心酸不已。看著他現在這樣她不禁在心裏想著。曾經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孩,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別再傷害自己了好不好?男孩,我心痛,很痛,快要不能呼吸了,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
“別走,別走安安,別走,不要離開好不好?……別走。”沉睡中的葉東堯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寧韻萱的手。
正當寧韻萱興奮不已的時候,葉東堯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將她打回了‘原形’。聽見葉東堯的話,寧韻萱愣了。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可控製。寧韻萱心下將自己唾棄不已。寧韻萱,你真是個大傻瓜,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心存希望。
抓住寧韻萱的手的葉東堯覺得一陣心安,飄蕩的心像是找到一個避風港。
睜開眼卻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反而看見了他最不想要見到的人。手像是抓住了燒的通紅的木炭一般,一下就甩開了。聲音生冷又無情,“你怎麼在這兒?”語氣裏透著的是濃濃的嫌棄。
“你胃出血了。”
聽見寧韻萱的話,葉東堯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二話不說的將手上的枕頭拔掉,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寧韻萱怒了,“葉東堯,你到底要幹嘛?你想傷害我就直接傷害我啊,何必自殘傷害我的心,有意思嗎?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你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你不要再自殘了行嗎?那種傷比實傷更痛。”說到最後寧韻萱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安安呢?”走到門口的葉東堯轉身問道。
“我的安安她是無辜的,都是你,就因為你,我的安安她不得不離開她這個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地方。全都是因為你,我的安安她才會不見。我要的就是你心痛,你不是喜歡我嗎?那我就傷害我自己。那樣,比我做任何是都能讓人心痛。所以,一天沒回來,我就折磨自己,折磨你一天,讓你嚐嚐安安她嚐過的心痛。”
說罷,葉東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哪怕是腳步虛浮,手上不斷往外冒血珠,也走的很快,就好似病房中有什麼洪虎猛獸。
剛走到轉角處就碰見了陳姐和小張。陳姐看著葉東堯陰沉的臉問道:“先生,你怎麼自己出來了,夫人呢?”
“陳姐,扶我回家。”
“啊?……哦。”陳姐先是吃驚而後才反應過來,扶著葉東堯就往外走。
而小張則是小跑到病房,隻是到了門口,他就停下了病房裏。寧韻萱坐在地上大聲哭泣著。小張幫她關上了房門,吩咐了護士別進去,就走到了走廊盡頭拿出一根煙來,點燃了但卻不抽,任由煙在手指中一點點的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