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們學校附近的一些有經濟實力的商家都找了個遍,裝了好幾回孫子,但再也沒有商家願意提供讚助費。這讓我不由有些氣餒。
到傍晚時,張了了給我打來電話,問我下午拉到多少錢。我說一分也沒拉到。張了了說她也沒拉到多少,後來她叫我去找她,說她晚上要去見一個老板,那個老板同意給五千塊讚助費,不過老板約她過去一起吃晚飯,她有些緊張,所以讓我也陪著她去,以便她喝醉了我好背她回來。
雖然不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想到會有背著一個喝醉的美女在大街上走的可能性,我自然是樂意。
(10)
我和張了了在建國門附近的一家酒店和那個男老板見了麵。那個男老板姓劉,一臉肥肉,腦殼光禿禿的特靈光,說話也特俗,在包間裏吃飯時,不到十句話,他就來了兩個黃段子。
我一個成年大男生,之前黃段子聽得多了,自然就有了免疫力。但想到張了了她多純潔多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啊,多鮮豔的一枝祖國花朵呀,怎麼可以受這種充滿色情言詞的黃段子的毒害呢?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張了了比我預想的承受能力要強,等劉老板又接連來了三個黃段子後,張了了依然是氣定神閑,麵不改色,一聲不吭麵帶微笑的聽著。
末了,張了了突然來了句讓我和那個劉老板都差點暈死過去的話:“哎呀,劉老板,您講的那幾個黃段子啊,也太老了吧,我兩年前就聽過啦!不如我給你們講一段吧。”說著她就說了一段新娘和新郎在洞房裏打情罵俏的黃色笑話。等她說完,我發現我和劉老板,還有他的男助理的臉都紅了,好像是塗了層胭脂似的。
後來我一直在琢磨,要是我們宿舍那三個自詡黃段子高手的室友,如果聽見張了了今天講的黃色笑話,那他們又該作如何感想啊?
飯吃了一半,張了了幾次都想提讚助資金的事,但劉老板總是想法岔開話題,隻是一個勁的勸酒。劉老板和他男助理酒量都大的驚人,把啤酒當可樂,杯中酒每次都是一口喝幹。我喝了大概有三瓶,已經漸漸感覺有些頭暈,而劉老板和他助理卻一點事兒也沒有,一副悠哉閑哉的模樣。
張了了喝了大概有五瓶,她的臉上也有了色彩,她又不時的插入話題,談讚助的事。劉老板突然一口喝幹了杯中酒,叫服務員又開了十瓶啤酒,眼神特賊的看著張了了說:“你們五瓶,我一個人五瓶。如果你們喝掉一瓶,我就讚助你們一千塊,五瓶五千塊。”
我一聽臉都綠了,正在想如果我和張了了喝下這五瓶啤酒,那非得睡死過去不可。突然之間,一股莫名的不安襲來,不知怎得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一部小說中的畫麵:女主角為了拿到一筆演出讚助費被一個滿口金牙的老板灌醉了,然後那萬惡的老板在酒店裏開了房間,向著女主角的胸口伸出了罪惡的魔爪。幸好男主角的及時出現,在關鍵時刻破門而入,一拳將那個老板打倒在地,然後背著女主角跑掉了。於是我們可愛的女主角純潔的身體得到了挽救……
想到這部小說,我心裏越來越不安,眼前的這一幕,張了了不正是小說中的女主角嗎?這個姓劉的老板不正是小說中的那個滿口金牙的惡老板嗎?但我會不會是小說中的那個男主角呢?
是的,不管怎樣,我要做小說中的男主角,用我偉岸結實的身軀去保護我生命中的女主角。於是,我開始琢磨等會兒如何狠狠的揍這個姓劉的老板一拳,如何背起我們可愛的女主角張了了同學,用我矯健的雙腿朝著安全的方向奔跑……
忽然聽張了了說了句:“五瓶啤酒,也太小瞧我們這些當學生了的吧?嗬嗬,劉老板,不如換五杯白酒吧。”說完,她叫道:“服務員,麻煩來十個酒杯。”
那個服務員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趕緊去了。
當十杯白酒擺放在桌子上時,我看見劉老板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表情真是豐富多彩。他的助理想過來擋酒,張了了突然攔住他,輕笑著說:“劉老板如此海量,你幫劉老板擋酒,豈不是讓劉老板失去了一次在美女麵前表現的機會啊?”然後嫵媚一笑,又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陳傑,我知道你酒量比我好,但這次你絕對不許幫我,小女子我今晚要舍命陪劉老板。”說著,張了了回過頭去衝劉老板擠眉弄眼花枝亂扭的特曖昧,又學江南女子吳儂軟語溫柔無限的說:“劉老板,怎麼樣啊?那我先幹為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