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陳鎮長失蹤案。

那是才開山的一個星期。那天,陳鎮長帶著他鎮上的幾個朋友,到山上玩。因為上下是一百多裏的遊程,所以,其他的人都表示不想再走了以後,陳鎮長遊興仍濃,而是繼續往一個山上的主峰走去。因為上了那個主峰,幾千畝竹海,就可以一覽無餘了。

兩小時後,他沒有下來。

打電話,電話響著,但是無人接聽。

四小時後,還是沒下來。再打電話,已經是盲音了!

等了一晚上,他也沒下來!

於是,鎮上的人報了案。因為才開山,失蹤的又是鎮長,所以這事弄大了。來了二百多警察,一百多群眾,前後找了一個星期,也沒有找到陳鎮長。

更奇怪的事,看不到陳鎮長丟棄的任何物件。

尋找了十天沒有任何消息後,官方宣布,陳鎮長永遠失蹤了!

並且陳鎮長的失蹤,在幾年後的今天,都沒有任何一點消息。對於陳鎮長的失蹤有幾十種說法,但是每一種說法都難以讓人信服。

司馬求不錯急得要死地想道:“怎麼一個堂堂的縣長,屁股後跟著那麼多人,也會在千佛山上失蹤?”

後來,司馬求不錯才明白了楚天雄失蹤的具體情況。

那天,他陪省紀委幾個領導,上千佛山玩。在上山去看杜鵑王的時候(這棵杜鵑王樹長得要幾個人圍抱,在全國也是罕見),他讓秘書帶著省領導從正麵上去,他一個人從側麵上去,說要和他們比賽一下,看誰先到。省上的領導說不安全,不讓他一個人去,他說沒事,他說他和秘書走過幾次側麵這條道。秘書點點頭。於是,他一個人從側麵往上爬。而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在這幾裏上山路中,失蹤了!

一個縣長失蹤,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件驚動了省、市的大事。縣上成立了縣委副書記牛書記為首的尋找小組,給他派了一百個警察,二百個當地群眾,不惜一切代價要找著楚天雄。下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司馬求不錯什麼都不顧了,來到千佛山上,見著牛書記,自告奮勇地要加入到找楚天雄的隊伍。

牛書記道:“司馬求不錯主任,有我們這麼多人,也不差你一個,夠了!你回去吧!”

司馬求不錯道:“找楚縣長的事,的確與我好像沒什麼關係。但是,我與他的關係不同。”

牛書記道:“什麼不同?”

司馬求不錯道:“我與他不是一個縣長與一個部門主任的感情,而是一個詩人與另一個詩人惺惺相惜的感情!”

牛書記隻得同意道:“那好吧。”

司馬求不錯與其他的幾百人在山上一直找了十天,沒有找著與楚天雄有關的一絲痕跡!

而他比其他的人更瘦!

眼比其他的人更紅!

聲音比其他的人更嘶!

是嗬,因為在找楚天雄的過程中,相信幾百人中,不會有一個人像司馬求不錯那樣用真正的感情在找人!

十天後沒找著,找著了也是死人後,牛書記宣布找人結束。牛書記帶著大家下山後,司馬求不錯一連三天還留在山上,住在農人守莊稼的窩棚裏,繼續找楚天雄!

他相信一定能找著他!

千佛鄉的萬鄉長陪著他,但是,卻一直在勸他下山。萬鄉長道:“你別楚縣長才失蹤,一個偉大的幽默作家又再失蹤。”

司馬求不錯紅著眼對他道:“我不會失蹤的!”

萬鄉長道:“縣政府那麼多部門,沒有一個部門的主任像你這麼對楚縣長好的。所以,你真讓我感動!”

司馬求不錯幾乎是嘴內幹涸無聲地道:“我與他不是一個縣長與一個部門主任的感情,那是一個詩人對另一個詩人的感情!”

而他內心終於像山洪暴發般狂吼道:“楚天雄,日你先人喲,你死到哪去了?老子像一個久困大海孤島鐵獄中的苦人,傾家蕩產在你的豪華客輪上定了票,渴望你早日開來將我從這孤島鐵獄中接走。可是,日你個祖先喲,你這艘豪華客輪,在途中的海上,是死進百慕大去了?還是被日寇或者德寇的潛艇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