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大笑起來。蘇大漲給他連倒了三杯,倆人一飲而盡。
司馬求不錯道:“你小子可能是專心在學習,沒在意這些,關鍵是肚子不餓!你好像從沒有把飯多的一頭讓給我吃過?我出的米,我可能吃了一半,另一半都給你吃了。這就是我餓了一個多月後,在差點餓死的前提下,我主動提出不合夥蒸飯的原因。我們倆人的夥食團,結束的真正原因就是這個。”
蘇大海道:“回想一下,還真是這樣。如果你不提起,這些可能永遠也不會在我生命中重新想起。大哥,你真是一個好大哥,所以吃了虧的你早早地考走了;占了便宜的我,遲遲沒有考起。”
倆人又是一陣笑。
司馬求不錯道:“有一次,我的姐哥騎了二百裏的自行車,從另一個縣來到我們學校,我清楚地記得,他給了我15元錢。在那個一個星期我隻有一元錢所有費用的年代,這15元是多麼大一筆巨款?而我拿到了這筆巨款後,隻想到了你一個人。你知道我請你吃了什麼麼?”
他道:“我真是可恨,竟然真的想不起來了!”
司馬求不錯道:“我把你一個人叫上,帶著這錢,上了街,買了一大包鹵肥腸,我估計在三、四斤左右。然後,你知道我們去了哪裏?”
他道:“記不起來了。”
司馬求不錯道:“我們倆人,坐在鄉村深處的田埂上,四處是剛剛轉青的秧苗,我們倆人坐在田埂上,也沒有筷子,就用手指頭掂著吃。”
他道:“記起來了!好香喲!”
司馬求不錯道:“讓我終生難忘的倒不是隻有我們倆人吃,也不是在青青的秧苗間。而是我們吃肥腸時,開始的確吃得滿嘴是肉香。到了最後,吃多了,盡興了,就吃得滿是豬屎臭了。”
倆人拍著桌子,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然後是頻頻的碰杯。
司馬求不錯道:“兄弟,我最忘記不了的,是你有快樂時,也想著了我,讓我一起去了。你知道你讓我和你去做了一件現在想來是多麼讓人心驚肉跳的一件事麼?”
他道:“也記不起了。”
司馬求不錯道:“那天晚上,是星期六,我們都沒有回家,都是上次把兩星期的糧食帶足了。你都睡了,你把我叫了起來,幾個人往外走。我記得那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他道:“哦?”
司馬求不錯道:“在離樣五六裏遠的一條機耕路的旁邊,我們幾個人,在麥地裏蹲了下來。”
蘇大海開始笑,大慨他想起是什麼了。
司馬求不錯道:“蹲了許久,我也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後來,在聽到頭兒的分工時,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那帶頭的家夥,是鎮上一個幹部的孩子,在學校成績是最後一名,更主要的是,他擅長打架。原來,你們帶著木棒、麻袋,是準備把一個過路的單身女人打昏,然後弄到遠離路邊的麥地中央……”
蘇大海笑著,獨自幹了一杯。
司馬求不錯道:“我開始很怕。但是,知道我們將會做什麼時,我又很興奮。因為那段時間,我們可是集體看了手抄本《少女之心》的。我當時腦袋也燃燒起來了,根本沒管其他什麼。所以呀,黃色的東西真的不能給孩子們看。即使他的未來是個博士,是個諾貝爾獎的得主,在他少年與青年中的那段時間,在赤裸裸的性麵前,他可能都會變成一隻智慧為0的大力公獸。”
他與司馬求不錯碰了一下道:“想來真後怕!”
司馬求不錯道:“一直沒單身女人過。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單身女人過,看樣子三十多歲了,有人對頭兒道,太老了,要不要?頭兒道,晚上看來不會有嫩的過,老的也將就。正當大家將要撲出去時,幸好發生了一件事。”
他道:“我們聽見了遠處黑暗裏的說話聲。看樣子有幾個人,正向我們走來。”
司馬求不錯道:“對!不然,天知道後麵會發生些什麼。天知道我們的一生,會受這件事多大的影響!”
他道:“我們住了手,隻好繼續等。”
司馬求不錯道:“這時,天老爺愛上我們了,因為在這幾人中,未來有一個是有幾百萬資產的醫院院長,有一個是幽默作家和詩人。哈哈!天老爺下起了一場罕見的春雨,把我們幾個人淋成了落湯雞。”
他拍拍桌子道:“對!”
司馬求不錯道:“淋斷了深夜路上的行人,也淋熄了我們幾個小色狼的欲火。幾隻落湯雞隻好回到了學校。”
他道:“是的。這事真讓人心驚肉跳!”
司馬求不錯道:“但是我感謝你,也感謝這件事。”
他道:“哦?”
司馬求不錯道:“感謝你,是你有這等快樂,沒忘記了兄弟!”
他大笑起來。安知這是不是好事!
司馬求不錯道:“感謝這件事,是這件事對我的刺激真的太大了,因為任何時候想起來,我屁股上都冒著後怕的汗珠。這就是我,一個優秀共產黨,一個幽默作家,一個看上去非常好色的詩人,一輩子不好女色的根本原因。”
倆人又都大笑起來。他道:“你如果真的不好女色,可能不是一個優秀共產黨的問題。槍壞了?我這裏修槍的中外神藥都有。”
司馬求不錯在下麵踢了他一腳,笑道:“我這槍永遠都是又雄又美的。”
他道:“這事的確可以嚇人一輩子的!”
一斤五糧液也完了,應該說的話也說了,於是,司馬求不錯一下把話題轉到了錢上。他道:“兄弟,我要借五萬元錢去辦一件正經事。”
他道:“有卡麼?給我一個卡號,我轉過來就行了。”
司馬求不錯道:“有嗬!”於是,他把隨時帶著身上的中國銀行的卡摸了出來,跟服務員要了紙筆,抄了卡號給他。司馬求不錯知道,他這卡裏,把銀行的5000元,早透支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