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不得了,這一算,司馬求不錯身上的汗不覺淌了出來!

關鍵是,這些欠債,都是背著妻子欠的。要是讓每月隻有400多元工資的妻子知道了,她可能馬上就會上吊。還有那麼多房子貸款,你說如何還得了?

這些錢不是他賭了的,更不是他嫖了的。就是這兩三年中過不下去了,一筆筆去借的。隻借不還,誰知道累下來,竟然有這麼多!

這些要是靠他那860元的工資去還,不吃不喝都要兩三年才還得清!何況他根本不可能用自己的工資,那可是一家人的活命錢!自己為什麼還沒有逃跑,不從這裏消失呢?可是能從這裏消失麼?不要工作出去打工,他想想幾個人甚至十幾個人睡在一起的那場麵,他是死也不想去打工了。

他猝然一笑,心想,不就是24560元麼?3000美金,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他現在手裏正在寫一部《怎樣做幽默家》的精典幽默理論書,用自己發表了的大量幽默作品作例子,來闡述自己比較獨特的幽默理論,教導全世界人民如何學習掌握幽默。如果這本書能賣到一個海外國家的版權,或者幾個海外國家的版權,一個5000美金,幾個5000美金,哼哼,這區區3000美金的債難道就把一個蓋世英雄逼得上吊麼?

他給一些朋友看過他這本幽默理論書,朋友們都說最後也許是他自費出版,更別說海外版權了。就是說他還要再掏幾千元出來出版?呸!他的鼻子都差點氣出血來!

據說,巨大的深深的困境隻會把人逼成兩種事物:一種是金光閃閃的財神,一種是燒過後保持原形不變的蜂窩煤。他想,他絕對不能成為蜂窩煤的!他在黑夜中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突然,對麵50米遠的地方,發出巨大一聲響,他嚇了一大跳。

對麵有幾個人,一直在把一個席夢思從六樓全無陽台的一側,用繩子從這牆上一點一點地往上拉。一定樓梯太小了,抬不進去,才想這個辦法。要拉上六樓,還是有些高度與難度的。大慨是想拉上頂後,再從門裏抬進六樓的屋裏去吧。他們在拉的開始,司馬求不錯就預感,這個巨大的席夢思會掉下來。

現在,要拉上頂的它,果然掉下來了。

司馬求不錯在心中閃過一念:他今天一直預感自己買的彩票要中獎,莫非,這個預感也會實現?

一切有可能!但是一切又哪有可能?

他在心中歎息,搖頭,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