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回到營帳的第一時間,戰損詳情就送到他手裏。
“讓馬魁那個混球滾過來,沒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要他的腦袋!”看過戰損之後,他鐵青著臉咆哮起來。
主薄宋修明被將主的暴戾嚇了一跳,急忙勸道:“將主,木狼旗隻是戰損二十七人,還不至於苛責主將吧?”
“‘隻是戰損二十七人’?占盡天時、地利、人和,還他媽有火炮和高射炮的保護,就不該出現戰損!
看看其他旗怎麼做的?隻有他的部下出現戰損,老子不砍了他的狗頭,難道還留下來繼續禍害我的士兵?”
宋修明麵對將主的冷嘲熱諷和質詢,隻能選擇敗退。
木狼旗主將馬魁進入帥帳時,郝雲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正在美滋滋的喝著水萱送上來的香茗。
馬魁施禮拜見將主後沒有聽到回應,隻能弓著腰,低著腦袋等候將主發落。
主薄派的傳令兵已經告訴他為什麼會被單獨召見。
能被選作一旗主將,從士兵做起的馬魁有著不同尋常的狠勁,也有常人難及的智慧。
卻怎麼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區區二十多人的戰損會引得將主大發雷霆之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好事?
給將主下了個毛頭小子的定義之後,馬魁準備忍氣吞聲。
毛頭小子領兵,最怕的就是稍有頂撞,會被不論青紅皂白的拖出去砍了腦袋。
那些少年得誌的家夥們,才不在乎區區一旗主將的性命。
“說說吧,你是怎麼在重重保護之下讓二十七個兄弟丟了性命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才指揮才能做到這個地步,老子百思不得其解!”
馬魁保持躬身行禮狀態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突然聽到將主的詢問,讓他有些愕然。
短暫的愣神過去,急忙抱拳告罪:“屬下知罪!是屬下貪心不足,為了給兄弟們增加收入,就多派了些人手去收集妖獸屍體,被潛在水底的三階妖獸害了不少兄弟。”
五行軍的士兵收入不高,煉氣期士兵每年隻有五顆下品靈石的收入,隻有進入築基期,才會有一顆中品靈石的供奉。
若非有各類靈丹的優先換取權利,怕是很難招到兵員。
戰利品的繳獲和功績的累積,才是這些士兵收入的大頭,為兄弟們撈物資是各旗主將最擅長的幹的事。
是以,這種行為一直被默許,沒有人為此治罪。
郝雲被這種避重就輕的行為氣樂了,笑道:“老子問的是指揮,沒問你原因!”
將主笑了,馬魁知道自己的腦袋保住了,開始老實交代問題:“是屬下接到升起飛舟的命令略有延遲,這才讓兄弟們出現損傷。是卑職一人之過,望將主明察。”
“臨戰換將是大忌,所以你吃準了不會受罰才這麼光棍的吧?”
這種殺頭的語言陷阱馬魁可不願意鑽進去,一邊詛咒著將主的壞心眼,一邊措辭解釋:“屬下隻是想多為兄弟們撈點修行本錢,沒有其他想法,將主明察。”
郝雲突然變臉,怒道:“明察個屁!你丫這叫抗命不遵!”
自從進入軍營做了一軍主帥,郝雲麵對這些狡猾的丘八出口成髒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成了一種習慣。
水萱看到郝雲又開始發火,急忙給填了一壺熱茶,提醒他適可而止。
有了提醒,郝雲強行冷靜下來,歎氣問道:“唉……我把火炮都給海狼旗和銀狼旗,是為了保護好其他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