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英眸裏閃過一絲打趣,隨後漫不經心道:“有點意思。”
傳聞昭王妃是軟弱無能的人,可眼前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她渾身冒著智慧的光芒,昭王竟然冷落那麼聰穎的女子?果然是莽夫。
捉弄人過後,秦思雨覺得神清氣爽,走路的步伐也輕盈幾分。
望著前方空蕩蕩的大街,秦思雨有點驚訝她們離開的速度,她隻不過與歐陽泠泠周旋片刻,排得密密麻麻的車隊早以沒了影。
古代人挺膽小的嘛,秦思雨自娛自樂。
雖然是架空時代,古代醫學沒現代先進,感冒都能死人,更別說秦思雨手上那些紅得沾著血跡的痱子。
“錦兒,馬車呢?我要回去洗澡。”
她這一手的痱子粘粘熱熱的,難受死了,也不知花靳用什麼黏在皮膚上,仿真度百分九十九點九九,不用顯微鏡還真看不出是假的。
秦思雨覺得奇怪了,花靳和錦兒這一身本領到底去哪學的,她們可以說是在商國長大,昭王府裏的人對她們的本領絲毫沒察覺,那跟昭王府沒關係,難道真是自學成才?如此大本領?
“怎麼是你,馬大叔呢?”
錦兒狐疑地盯著牽著馬繩的大漢,語氣也不太好。
馬大叔是剛才帶她們來的馬夫,很憨厚的一個人,怎麼一出來人也換了,車也換了。接替馬大叔的馬夫是大牛叔,他是個脾氣暴躁的酒鬼,說話粗聲大氣,狗眼看人低,連秦思雨都指喚不了他。
秦思雨回過神來,渾身濕熱使她很不舒服,片刻後,也不見馬車過來,開始不耐煩。
“錦兒,怎麼了?”
李大牛看清秦思雨那一刻,傻眼了,這蛾眉皓齒,明眸善睞,氣質卓悅的女子竟然是昭王妃?怎麼跟記憶裏的不一樣。
李大牛看秦思雨看得傻眼,一時沒清醒過來,就被錦兒拚命數落:“回小姐,歐陽側太妃需要用車,把馬大叔召喚回去,大牛叔是來頂馬大叔的位子。不知大牛叔今天喝酒沒,錦兒還真不敢坐他的車。”
歐陽側太妃?
秦思雨笑了,這下可好玩了。
錦兒真想剝了李大牛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她都這樣說了,他竟然還能無恥地調戲她。錦兒還是個小姑娘,鬥無恥鬥耍嘴皮鬥不過,吃氣地走到秦思雨身旁。
“小姐,我們不要坐他的車好不好,歐陽側太妃是故意損小姐麵子。”錦兒貼著秦思雨耳邊悄悄說道。
那是一輛嶄新的車,雕工雖不及剛才那輛好,可也不算差,還算精致,兩邊的窗都被縷空木框釘死,看上去很安全。
秦思雨摸著車窗,抬眸笑道:“有勞母妃掛心了。”
李大牛心中歎了口氣,幸好這王妃也是個識時務的。歐陽側太妃對王妃也算刮目相看,讓他用新製造的馬車接王妃回來,若不是看在側太妃對王妃轉變了態度,他也不會看錦兒臭丫頭的臉色。
盡管錦兒不情願,可她絕對不會忤逆秦思雨的意思。
上車那一刻,秦思雨貼著錦兒耳邊,壓低聲道:“仔細看,認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