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燕開庭驚訝地望著自己麵前這幾個小童子,隻見他們穿著均是棉麻細衣,也不像是大戶人家,但是一個二個長得十分可愛,皮膚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細嫩,卻又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夫子,那邊有人說是城中來的貴人,要找您呢!”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些的童子道。
“夫子,今日困倦嗎?竟然就在林中睡著了,嘻嘻嘻!”一位童子扯著燕開庭的衣袖,燕開庭突然發現,自己的穿著也變了。
也是一身的棉麻細衣,有著原本的淡木色底色,就無過多墜飾,但是穿在身上十分輕盈,比之小有門的製服青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城中的貴人?”燕開庭皺眉道。
那位扯著燕開庭袖子的童子便道:“是啊,夫子,就是城裏來的貴人,都騎著馬呢!夫子,可以也帶我們去城中玩一玩嗎?”
這名童子剛說完,那名稍大些的童子就瞪了一眼他,道:“夫子去城中定是有要事要辦,闕若,你就別纏著夫子了。”
說完,這名大一些的童子就拉著燕開庭往林外走,燕開庭自己還未恍過神來,就走到了桃林之外的一片青青河畔邊。
眼前的景色雖然美不勝收,燕開庭卻完全無心欣賞,因為在他的麵前,出現了幾位騎著馬好似戰士一般的兵人。
隻是這些人雖然跟人類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身型卻是比人高了一大截,燕開庭比正常人都要高了一頭,但是在他們麵前,好似也才齊肩而已。他們騎在戰馬之上,麵目雖然看起來十分凶狠,皮膚卻是白白嫩嫩的,一點都不像是風裏來雨裏去的兵人。不過,燕開庭從他們的衣裝打扮上,又十分確認他們是當差的兵人。
燕開庭回想到自己登上了萃英山,伸出手來觸摸著來自於浮圖榜的一道光芒,在那個時候自己的意識就變得昏昏沉沉,隨後自己醒來後,就在這裏,眼前的一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謂是真,但是在另一種意義上來講,卻又是不真,燕開庭自己也說不清楚。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現在要不就是處於在幻境當中,要不就是在時間之流裏麵,不過眼前出現的一切還是稍顯簡單,燕開庭並不能夠完全確定。
“喂!發什麼呆呢!”為首的一名高大官兵望著燕開庭就是一聲吼,燕開庭恍然回過神來,笑了一笑,對著眼前的官兵們作了一揖,道:“幾位官爺,不知道您幾位找我有何事?”
為首的官兵見燕開庭還算是很客氣,就笑了笑,道:“我們前來尋你!”
燕開庭一愣,道:“尋我?”
為首的官兵點了點頭,隨即就睜著一雙鷹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一邊打量,還一邊點頭,看得燕開庭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隻是礙於自己沒有修為,隻好忍了。
“不錯,不錯,就是你!”看著燕開庭,那位官兵喜笑顏開。
隻是站在他身旁的一位官兵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湊向了這名為首的官兵,耳語道:“老大,真的是他麼?這也太....”
為首的官兵怒目道:“怎麼了?!”
那名官兵支支吾吾地道:“老大,您別生氣,據說火屬雷種都是身形高大,異常魁梧,可是你看他....比我們都要矮上一截,柔柔弱弱的,看起來實在是不像火屬雷種啊!”
那名為首的官兵聽了之後,轉身就拍了一拍方才說話官兵的頭,道:“你敢質疑我的判斷?或者說,你們覺得大祭司的推論不對?你們也不是感知不出來?這人分明就是火屬雷種,難道還有錯?”
“是是是,老大您說的對。”被打了的官兵滿臉諂媚地笑了笑,退到了一邊去,望著燕開庭的眼裏,又是不解,又是懷疑。
燕開庭聽到了“火屬雷種”這四個字,心想這不就是自己的屬性麼?難不成這些人是為了自己的屬性而來?火屬雷種到底是個稀罕屬性,但是就算捉了自己也不可能將這屬性據為己有吧!
燕開庭疑惑地望向麵前這幾人,道:“可是,你們因為我這屬性就要抓我,又是為何?”
為首官兵聽了,連忙下馬,對著燕開庭拱手道:“夫子,您誤會了,我們並不要來捉您,而是要來請您啊!”
“請我?請我幹什麼?”燕開庭心想現在自己修為盡失,這些人難道看不出來麼?
官兵笑了一笑,道:“夫子您有著罕見的火屬雷種屬性,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您且隨我們來吧!“
燕開庭原本想著這些人不把話說清楚,自己就不跟著他們走,隻是燕開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那為首的官兵一抓,整個人就被扔在一匹十分高大的駿馬之上,這駿馬渾身雪白,竟然還生長著一雙隱形透明的翅膀,那為首的官兵抱歉地朝自己笑了笑,就一躍上另一匹馬,對著部下道了聲:“走!”
頓時,燕開庭身下的那匹馬就開始小跑了起來,燕開庭回過頭去,隻見那幾名童子向自己招著手,喊道:“夫子要早些回來!”
燕開庭應了一聲,雙手便緊緊抓住了韁繩,朝著前方望去。
這匹馬跑得十分快,但是燕開庭居然感受不到任何顛簸,好似就是奔跑在天上一般,燕開庭歎息一聲,心想自己沒有修為,完全就是要聽命與人。就連自己騎個馬,都還是被人給扔上去了。
小跑了一陣子,燕開庭就向著那名為首的官兵開始打聽起來,燕開庭駕馬來到那名官兵的旁邊,問道:“官人,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這裏?這裏是桃籬村兒,離城裏還遠著呢!”那名官兵笑著道。
燕開庭知道這人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想知道的是,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或者說,是怎樣的一個國度。
燕開庭傻笑幾聲,抓了抓腦袋,對著官兵笑了笑,道:“官人,前幾天我不小心摔了腦袋,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啊?”
被燕開庭這樣一問,那官人也是愣住了,隨後也是傻笑幾聲,道:“夫子,您到底是有學問的人,問我什麼世界不世界的,我可不懂。”
燕開庭看他這樣的拘謹模樣,就知道他不是在撒謊,於是又問:“那你們是準備帶我去哪兒?”
為首的官兵朝著燕開庭眨了眨眼睛,有望著後麵的士兵們笑了一笑,頓時整個隊伍就哄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燕開庭皺眉道。
為首的官兵哈哈大笑幾聲,道:“我說夫子,這人的命呢,都是天注定,但也不曾想著有你這等好命的,明明身在鄉野,卻一朝要飛到天上為龍鳳咯!”
這話說得燕開庭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叫自己做個城主不是?
那為首的官兵看燕開庭一頭霧水的樣子,也不再雲裏霧裏說話,便道:“夫子,按照慣例,皇女一成年,就要挑選命定的男子進行婚禮啦!這一次按照大祭司的推論,就是尋找火屬雷種之人,也就是您!”
燕開庭一驚,皇女?婚禮?
這是個什麼地方,為何還有這種律例,找上自己,難不成這裏隻有自己一個火屬雷種的人麼?
燕開庭道:“皇女?是誰?”
官兵笑了笑,道:“看來夫子還真是摔糊塗了,皇女就是咱們千夏國的王啊!這偌大的國土,以後就是夫子您,和皇女一同管理了!”
燕開庭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
燕開庭這才開始明白過來,這個國度原來叫做千夏國,其主人就是皇女,現在皇女成年,自己作為火屬雷種,被尋找到了就要和皇女成親。
這天下怎麼還有這等好事?這等好事怎麼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裏,燕開庭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且不說這皇女長相如何,自己去走一遭,也是一段曆練,沒準兒還能抱得美人歸,不知道為什麼,燕開庭心中就不自覺地開始對皇女遐想起來。
現實當中自己情場十分不得誌,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天上居然掉下餡餅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寬慰自己。
燕開庭搖了搖頭,便也不再多想,在官兵的帶領下,朝著城內走去,一路上,燕開庭還見到不少長相奇特的“人',燕開庭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否能用“人”來稱呼他們。
這些“人”長得比這裏的普通人差不多高,麵相卻不似正常人,麵色異常慘白,就像是抹了麵粉一般,鼻梁高挺,尤其是一雙唇仿佛淌著鮮血,十分鮮紅。一雙耳朵還尖尖的,好似精靈一般,隻是在耳尖之上泛著奇異的青黑色,其餘的四肢身體看起來就和人類的差不多了。
“這是....?”燕開庭指著一個好似小男孩一般的這種“人”,問道:“他們也是人麼?”
那官兵望了過來,道:“可不能瞎說,夫子,這是天魔呢,桃籬村兒也不少呀,您當真是糊塗了。”
“天魔?”燕開庭皺眉道:“那你們呢?”
那官兵心想著夫子是不是腦子真摔壞了,難不成好不容易找到的火屬雷種居然腦子出了問題?不過既然燕開庭問了,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們...是天人啊!您與我們還不是一樣,都是天人!。”
燕開庭點了點,道:“原來如此。”
燕開庭仔細觀察著天魔,發現這天魔就是魔物當中的一種,隻是長得不大像自己以往見到的魔物一般罷了。不過千夏國居然人魔混居,還是讓他小小驚訝了一番。
向來人魔不兩立,就算是長相相似但是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但是在這個地方,居然人魔和平相處,看起來好似大家都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繼續行進了一日,第二天早晨,燕開庭便來到了千夏國都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