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目光呆滯的坐在床上著,忽然有一個身材精瘦,身穿淺藍色道袍的青年推門進來。
“喲,師弟醒了,師弟這一覺睡了好久啊。”
“請問大哥,這裏是什麼地方。”許師道下床像青年施了一禮,問道。
“送你來的人花了兩百塊靈石才讓你有入門的資格,你竟然連這裏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那青年長大了嘴,驚訝道。
許師道答道:“小弟真的不知道。”
青年知道自己失態,整了整衣衫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師兄我就跟你說說,此地是縹緲宗,師弟已經有幸將成為我們宗門的外門弟子,我是你的師兄陸遷,是縹緲宗的執事弟子,以後就叫我陸師兄吧。”
“陸師兄,我名叫許師道,請問送我來的人還在嗎?”
“送你來的人花了靈石就急匆匆的走了,許師弟真是有貴人相助啊。”陸遷感歎道,兩百靈石對他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許師道目露茫然,多年來都在師父身旁,如今孤身一人,他不知道以後將何去何從。
“許師弟,你昏迷了一天,還有許多入門事宜沒有做,師弟既然醒了,就隨我來吧,我也好回去複命。”
出了屋舍,屋前有一座小院,周圍雲霧繚繞,山青水秀,宛如仙境。
相隔不遠處,也有幾座同樣的屋舍錯落在山上,這些都是外門弟子的居所。
“許師弟注意腳下。”
許師道不覺間已經站和陸遷站在了一塊玉盤上,陸遷一念咒玉盤應聲而起,許師道腳下一時不穩,若不是陸遷提醒,恐怕剛才就要跌落下去。
玉盤通體暗紅色,許師道第一次禦空而行,驚訝不已,方圓數十裏盡收眼底,遙遙可以看見太華山主峰回望峰。
速度越來越快,淩冽的風刮在許師道臉上,像刀割一樣生疼,讓他不敢睜開眼睛。
一旁的陸遷身體周圍出現一層光幕,擋住了迎麵掃來的狂風。
陸遷見狀,立即擋在了許師道身前。
“是師兄莽撞了,忘了師弟才練氣二層。”陸遷苦笑道。
掠過諸峰,山間時而出現一座巨大的香爐,時而出現一座高塔,又有鍾聲回響,白鶴啼鳴。
看著這壯麗的景色,許師道隻感覺心情舒暢,傷感,和迷茫也去了大半。
他想著趙有成提著長劍,長發和一袍隨風而舞,修士一怒,天地色變,風雲倒卷。
他想變得和師父一樣,驚天地,奪造化,那樣的修士才是真正的修士。
不久,遠方出現一座大殿,金色的琉璃瓦,殿前有九條十丈高的紅柱,距離雖遠,但仍可以看見大殿金匾上兩個大字“長生”。
“終於到了。”陸遷舒了一口氣,這一路他很不舒服,一邊要禦器飛行,一邊要照顧許師道,他自身的靈力也耗了大半。
長生殿周圍都圍有許多年輕的縹緲宗弟子,他們的道袍跟陸遷的不同,道袍上繡著主峰回望峰,道袍顏色也是淺藍色,但是比陸遷的顏色更深一些。
陸遷看著,眉目中露出羨慕的表情。
“陸師兄,他們都是什麼人。”許師道問道。
“他們都是內門弟子,半甲子能夠築基就可入內門。”
陸遷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目光掃視人群,仿佛在尋找什麼,但很快又失落的回過頭來。
陸遷補充道:“內門弟子享有更多的修仙資源,他們是宗門的臉麵,大都居住在回望峰上。”
他們沒有進長生殿,而是繞到長生殿後麵,後麵有一排屋舍。
陸遷領著許師道走向其中的一間,許師道剛剛進入,立刻一道目光掃過許師道,讓他有一種一切都被看透的感覺。
“哼,看看這都收了些什麼弟子,我縹緲宗馬上就要收凡人做弟子了。”屋內一個兩鬢皆白,坐在紅木椅上的老者說道,麵前擺著一張紅木案桌。
“劉長老息怒,人家給了兩百塊靈石的,咱們總不能不收吧。”一旁站著的年輕修士陪笑道,身上穿著和陸遷一樣的服飾。
“快跪下。”陸遷小聲說道。
許師道也懂得禮數,立刻跪下一拜。
“弟子許師道,拜見劉長老。“
老者的氣稍緩了一些,“上個月來了個練氣三層,今天又來了個練氣二層的,這次說什麼我外門也不收了。”
一旁的年輕修士急了,“劉長老,這不和規矩啊,這傳出去有損我縹緲宗聲譽啊。”
“我劉萬山說一不二。”老者不置可否。
年輕修士為難道:“劉長老,那這位許師弟……”
“雜役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