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如果有人在可以沒有任何顧忌的去完成自己的工作,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啊,很幸福,可是誰能得到這一份幸福?我們的牽掛太多了,多到你隻要拒絕了,就會不由得心疼。
陳赤今天接到了一封信。
當他下樓,從快遞員那裏接過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工資單,沒想到拆開卻是一個沒想到的東西,一封信。
陳赤回到房間,坐在那張有些破舊的電腦椅上,看了看還沒熟的方便麵,撇了撇嘴,開始拆信。
信封不是以往常見的土黃色側開信封,而是白色的,帶著常青藤花紋的正開信封,還有紅色的印泥。
陳赤將信封隨手丟到桌上,躺著,開始看了起來。
這是一封手寫的信,上麵還帶著還未散去的墨香味,陳赤沒理會,因為裏麵寫著的是:
陳赤吾友,很高興正在這個時候給你寫信,你還好嗎,我這裏的海潮升落的景色十分壯麗,我誠摯邀請你來此做客。落款:李韶
陳赤摸著下巴想了想,覺得裏麵透著些許的詭異,這是在暗示些什麼,李韶是他的好友,但是平時聯絡隻會用某信和企鵝,要不就是電話或者短信,至於寫信?
哥們兒活了二十年就沒見過有人寫出這麼娟秀的鋼筆字!唬誰呢!
不會是被傳銷抓了吧,用這種辦法來求救?陳赤想著,看了看地址,不遠,如果是傳銷也不急於一時,反正都給抓起來了嘛,陳赤掀開碗蓋,筷子一抻,開始進食。
話說,什麼時候快遞有了複刻這牌子了?
陳赤吃完後,順手洗了碗,甩了甩手,將信揣進褲兜裏,看了看桌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抽屜裏了拿了一把小刀,權當防身了,畢竟,寫信的文青這年頭能出一個不容易,防著點,萬一發病了怎麼辦。
陳赤下了樓,看了看背後那棟攀上了爬山虎的老樓,歎了口氣,一邊遐思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住進高檔公寓,一邊思考這件怪誕的事情。沒想明白,也就暫時放下了。
正走到街道的時候,一件老套的事情被他遇見了,陳赤準備打車的時候,聽見了一聲尖叫,扭頭看去,便看到了一件極其沒意思的事情,小孩如脫韁的野馬,奔跑在這馬路上。
而這時,一輛車速不快的轎車,因為沒有預料到這種扯淡的事情。措不及防之下打了個急拐彎,衝向了陳赤這裏。
陳赤沒多想,隨手將旁邊跟他搶出租車的女孩推遠,然後躬身,雙手護頭,不出意料,陳赤飛出了四米遠,好在車速不快。很疼,手臂滲著血,但因為有了準備,傷不重。
但估計旁人想的應該是,怎麼車速不快呢?如果死人了的話我還可以發個說說朋友圈什麼的,現在?都沒意思了好吧。
陳赤勉強爬起來,沒理會司機的道歉,拿走他身上一千多的現金後,上了出租車。
當出租車往陳赤所說的地址開過去的時候,倒車鏡裏還映照著司機不斷地鞠躬道歉的樣子。
出租車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車技不錯,還喜歡侃大山,調侃的語氣說道:”小夥子可以啊!英雄救美啊,怎麼不要個電話號碼?說不定可以來一段美好的夜晚。“
看著側過頭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司機,陳赤笑著回到:”沒興趣,不趕緊把傷弄好了,待會疼得齜牙咧嘴得那有什麼可能美好的夜晚。“
“可先要個聯係方式也是可以的嘛!”
“得了吧,咱這模樣,哪裏找的豔福。”
陳赤一邊應付著司機的調侃,一邊尋思著這一切。
(孩童疾走於馬路,若致死,誰之錯?司機之過,或是父母之過?)
而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對拉著她手的媽媽說道:“媽媽~你看,那個,黃色的車上,那個大哥哥有兩個頭欸~”
而陳赤此時,褲兜裏的折著的信紙的仿佛被血浸潤了一樣,開始發出紅色的光,然後浮現出一段不一樣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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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此時來到了地址所說的地方,陳赤抽了一百給司機,這才下了車。“真是貴啊,沒想到那麼遠。”陳赤心疼的說道。因為出租車上有急救箱,陳赤就借了繃帶和醫用酒精,就這麼裹著。
陳赤自覺得記憶力不錯,帶信紙也是為了預防萬一,他掏出信紙看一看裏麵的地址,想要確認這到底是不是李韶所說得地方,說好的海邊別墅呢!!!這兒可是公墓!雖然地皮也很貴但是這不是一回事兒!
陳赤歎了口氣,得了,讓人給騙了,不是傳銷啊,是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