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凡閉上眼睛之前,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
十二個小時前,陳凡追了三年的準女友上了一輛五係寶馬,留給陳凡一股子的車尾氣後,正式宣告陳凡這隻曾經有機會嚐上一口天鵝肉的癩蛤蟆再次淪為眾人笑柄。
陳凡喝了很多酒,跑到距離市區五公裏之外的山崖上,準備來一個完美的自由落體運動以此和整個世界告別。
告別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陳凡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因為酒量不佳醉倒在地。
當陳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處是低垂的夜幕,沒有星星,周圍靜悄悄的。
這裏是山腹位置,空氣有些陰冷,周圍的灌木叢顯得有些恐怖。
貌似一切正常?
陳凡晃晃腦袋,酒勁還沒有過去,眼神飄忽的望著麵前出現的姑娘。
這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陳凡不是什麼文人,但是看著正盤膝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的時候,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大腦中接連閃過幾個詞彙。
嫋娜,妖嬈,蘿莉。
最關鍵的是,大胸!
簡直就是一個妖精。
“喂,你在想什麼呢。”
姑娘抬著腦袋,也沒有正眼瞅一眼陳凡,目光始終盯著天空,語氣稀疏平常,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說話。
陳凡還躺在地上,睜大眼睛,張著嘴巴,腦袋裏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畢竟麵對一個從側麵看上去就讓人想犯罪的MM,而且還是在荒郊野外的地方,陳凡身為一個雄性牲口,說沒想法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像很多有色心沒色膽的淳樸小宅男一樣,陳凡有點身為男人的色心,但是心底又留存幾分自欺欺人的善良。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當初好不容易把呂染給坑蒙拐騙到賓館去,在從男孩升華成為男人的前一時刻,陳凡還是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最後還被呂染給嘲笑不是爺們。
換做平時,陳凡多半是要說幾句,姑娘,荒郊野外你一個人難道不冷嗎?要不要來哥哥懷裏暖和一下?
過完嘴癮之後,又會真心怕她著涼,然後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抵禦寒風。
然而,此時此刻的陳凡,一個字說不出來。
“喂,你是啞巴嗎?”
姑娘還是沒有轉移目光,一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嘟了嘟嘴。
“額,不是。”
陳凡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身旁的姑娘,用手揉了揉眼睛:“我好像在做夢。”
啪!
陳凡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已經落在了陳凡的臉上。
幹脆利落。
巴掌聲音很大,實際上姑娘出手的力量掌握非常完美,隻是讓陳凡的臉上留下來了一個巴掌印,並沒有給他一巴掌拍飛出去。
“疼嗎?”
姑娘還是保持原來的狀態,盤膝坐著,一手托著腮幫子,仰著腦袋望著天。
“疼。”
陳凡摸著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那就不是做夢了。”
姑娘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臥槽!妖怪啊!”
陳凡一下子驚呼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轉過身子,拔腿就跑。
雖然這個姑娘身材很妖嬈,外表很蘿莉,聲音很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