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1 / 3)

小玲無聊的坐在電腦前瀏覽著網頁,每天晚上做完作業上上網,是她打發剩餘時間的辦法。已經九點多了,她站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酸麻的手腳。“哐哐”忽然一陣敲擊聲從窗戶那邊傳來。這麼晚了怎麼會有敲窗戶的呢?小玲剛想過去看看,可邁出的腳步卻停住了,自己家是五樓,哪裏會有敲窗戶的,難道是小偷?她想叫人來,可轉念一想爸爸不在家,她又不想去麻煩後母,所以隻有壯著膽子一步步向窗子走去。小玲不自覺的緊握著拳頭,心髒“噗通噗通”的狂跳,就好像要從吼嚨中跳出來一樣。“哐哐”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敲擊聲,嚇的小玲一哆嗦踉蹌的退了一步。小玲家的窗戶掛著很後的白色窗簾,外麵的情況一點也看不著。小玲站在那裏渾身顫抖,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兒,爸爸要在家該多好。過了一會敲擊聲在沒有傳來,小玲鼓足勇氣一步竄到窗下,一下子將窗簾拉到一邊同時緊緊的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蹲在窗外,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瞪著她。小玲想把目光挪走,但是不知怎麼會事就是做不到,直直的盯著那雙可怕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有魔力一樣,發出幽幽的綠光,小玲覺得像被催眠了一樣,渾身發軟手腳都不能動彈。突然那雙眼睛裏放出一道極亮的白光,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小玲被晃得閉上了眼睛,當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窗外空空如也那個東西已經不見了,剛才的事情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玲拉上窗簾回到電腦桌前,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後腦袋裏亂哄哄的,根本沒辦法思考,坐在那裏看著電腦發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小玲漸漸的有了些困意,剛想去睡覺,突然一陣沙啞的仿佛呻吟似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就像是人要死的時候絕望的慘叫聲,又像是地獄中惡鬼的嚎叫一樣,就像一根根鋼針狠狠的刺進小玲的大腦。她感到一陣眩暈,心髒陣陣的刺痛,就像一隻鬼爪在撕扯著她。她透不過氣來,努力的張大嘴巴使勁的呼吸著。但是不管她怎樣努力,四周的空氣都像被抽走了一樣,沒有一絲氧氣進入她的肺裏。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暈厥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能呼吸了。她大口的喘著氣,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四周竟然灰蒙蒙的一片,就像置身於濃霧中一樣。小玲站起來用手扇著眼前的霧氣,努力想看清楚周圍的東西。深深的恐懼籠罩了她的全身。這是哪裏?這明顯不是自己的房間,怎麼回事?又是一陣眩暈,她險些跌倒,不自覺的想用手去扶自己的椅子,可手卻抓了個空,近在眼前的椅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什麼都沒有。四周靜得可怕,隻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的響著,小玲用手按著胸口,慢慢的向前走去,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霧氣。也不知走了多遠,忽然眼前的霧氣慢慢的翻滾起來,溫度也好像低了許多,寒冷的霧氣就像有生命般的圍繞在她身體的周圍。小玲雙手抱在胸口,努力讓自己暖和起來,可還是止不住的渾身發抖。

漸漸的濃霧好像散了一些,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站在前麵。這背影太熟悉了。

“爸!你怎麼在這裏呀!”小玲跑過去拉住父親的胳膊。父親轉過身來微笑著看著自己沒有說話。

“爸,這是哪兒啊?我好冷咱咱們回家吧。”小玲抓著父親的胳膊心裏踏實了一些。自從母親五年前去世後,爸爸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父親還是沒有說話,忽然小玲的胳膊被人猛的一拽,她踉蹌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身後一個人影走過她的身旁,來到父親麵前。挽住爸爸的胳膊。這人竟是自己的後母。

“他是我的,我們不要你了。”後母麵露猙獰。小玲瞬間呆住了,她雖然是自己的後母,但平時不會對自己這麼凶的。她心裏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無助的看著的看著父親,她多麼希望父親能過來把自己抱在懷裏。可是爸爸並沒有動,隻是臉上的微笑不見了,冷冷的看著自己。

這時小玲的體內有一個白色的光球,一下子裂開了,分成了十份。一陣強烈的惡心感讓小玲差點沒吐了出來。

小玲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抱住爸爸說:“爸,我不信!你不會不要我的!”這時後母猛的推開她,小玲又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都說不要你了,還不快滾!”說著後母拉著父親轉身走去,漸漸的消失在霧氣之中。

小玲坐在冰冷的地下,心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無助。就在這時,一隻手把小玲拉了起來,擁進懷裏,那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媽,是你嗎?”小玲的眼淚終於湧了出來,抱著媽媽哽咽的說:“媽,你帶我走吧!”

“不行啊孩子,媽媽已經死了難道你忘了嗎?”媽媽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小玲抬頭看向媽媽的臉龐,“啊”她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媽媽的臉慢慢的變成了青灰色,幹枯得像樹皮一樣,眼眶裏沒有眼珠淌出一道黃綠色的濃水。那還是媽媽嗎?小玲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好多個小光球從小玲的鼻子,眼睛,嘴裏飛了出來。這時濃霧散了開來,小玲癱軟在椅子上。小光球盤旋在她的頭頂。此時在屋外的陰暗處,一個黑影拿出一個圓形的玻璃罐,打開蓋子,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那些小光球從房間中飛出,飛進瓶子裏。黑影蓋上了蓋子,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新安市的冬天並不冷,但風卻很大。呼嘯的寒風肆意的蹂躪著夜行的人。街上除了幾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還亮著燈光外,都已經關門了。

街道盡頭的拐角處,有一棟老式的舊樓看上去有十多年的樣子,一家理發店的玻璃門裏還閃爍著電視熒光屏發出的光亮。我叫關海風是一個地道的東北人,為了一些麻煩的事情不得不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一晃已經是三年了,本來想過一些平靜的日子,但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想平靜就可以平靜的。

也許是天氣的原因吧,街上的人很少。我關上店門舒服的窩在美發椅裏,看電視是我晚上唯一的消遣。現在的電視節目其實挺無聊的,一部電視劇幾十個頻道一塊兒演煩死了!所以我隻看音樂頻道。這時播放的是一首老歌,《泉水叮當響》悠揚的旋律給了我一種舒服的感覺。童年的點滴片段又湧上了我的腦海。

有人說當你開始回憶過去的時候,就表示你已經老了。我老不老暫且不說,話說那唱歌的小美女卻很年輕,十八九歲花一樣的年紀,身材卻超棒。黑色的短裙下露著一大截美腿。我就納悶人的腿怎麼會那麼直,但絕不是那種幹枯的火柴棍兒,而是肉肉的園滾滾的很是性感。慢著,天地良心可不是我色呀!真的,其實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那扇窗戶裏我看到的是清純和幹淨,是那種讓你看了絕不會產生一絲邪念的眼神。在當下這種眼神太難得了。

突然“嘭”的一聲嚇了我一大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店麵的玻璃門根本不隔音,就算門外有人放個屁屋裏都聽得見。一定又是哪位爺在摔車門子,嚇得我的心呢“撲嗵,撲嗵”的直跳,不過話說回來,就是不嚇還不是一樣要跳。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我的電話鈴響了。拿起我那隻超級山寨一看,是一個生號。

“喂!您找誰?”

“您好,是關先生嗎?”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傳來,聽起來有些疲憊。

“是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聽我一個朋友說,你能幫人解決一些奇怪的事情。”大家可能聽說過驅魔人吧,不要懷疑,在下碰巧就是一位。

“那麼您有什麼麻煩需要我來解決嗎?“

“您真的是關先生嗎?您的聲音聽上去怎麼會那麼的,”還沒等他說完我已經明白,便接著說:“怎麼會那麼年輕,對嗎?既然信不過我,那麼就另請高明好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懷疑。

人們往往都會覺得,驅魔人一定要是一位老者,一身白衫,腰掛古劍仙風道骨的樣子。我去!電影看多了吧。說來也難怪,當年那些叱吒風雲的驅魔人們,已經在我們的視野裏消失好多年了。

聽了我的話,那人明顯著急了,連聲道歉說:“對不起關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他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我知道該是見好就收的時候了,於是,我歎了口氣說:“哎,今天太晚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吧。”

我掛上了電話,發現有一條來自蘇杭的短信,打開一看就五個字:有事速回電。蘇杭是我的一個最好的朋友,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可以說是生死之交。幾年前曾經一起經曆過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以後有機會我會詳細的講給大家聽。

說起蘇杭來,讓我羨慕,忌妒,恨的是他的一種天賦,那就是陰陽眼。這對我們驅魔人來說夢寐以求的,可卻給蘇杭帶來了不小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