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錦夕沒有任何的反應,宛如一尊冰雪雕像。
掌獄見狀,不但不惱,反而心情大好的輕笑起來。
“這冰池寒徹骨髓,本官保證你在裏麵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會又蹦又跳,想停都停不下來。”掌獄邪惡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卓錦夕單薄的中衣,細細的解釋著這種刑法命名的由來。
“大人,這裏真是冷得不得了!”獄吏一邊嗬著白氣,一邊用雙手摩挲取起暖來。
“恩。本官也是冷得有些難受,想要離開這間見鬼的屋子!”掌獄的也抱緊雙臂,哆索著皺眉說道。
“但這絕色美人在寒冰中翩翩起舞,倒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本官就這樣草草離開,未免也太可惜了......”掌獄兩難的說道。
“那小的去給大人暖一壺好酒,那大人便可一邊喝酒,一邊欣賞這動人的奇景,如何?”獄吏諂媚道。
“熱酒能暖身,又能助興。這個主意實在是個兩全齊美的絕妙方法!”掌獄讚賞得說道。“順便再將本官那件冬日禦寒的虎皮披風給拿過來!”
“是!”
獄吏這一次很麻利,不消多大工夫,便將酒煲好端了上來,還將那虎皮披風給掌獄披在身上。
“果然好多了。”已冷得眉毛掛霜的掌獄提起酒壺猛喝下一大口之後,胸間串起的熱力終於將先前的寒冷驅散了一些。
他緩過勁之後,斜眼偷偷的打望了一眼困在冰池中央的白衣女子。
但見她依然保持著先前的資勢一動不動,隻是雙目已是閉上,如同睡著了一般。仿佛真的就是一尊雕像,周圍的一切對她沒有一絲半點的影響。
哼!看你忍得了多久!除非你不是血肉之驅。
掌獄在心中一聲冷哼。隨即,他耐下性子,坐在一邊繼續喝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酒已經喝掉大半,而卓錦夕依然一動不動。
旁邊幾個服侍的獄吏已經冷得直打哆嗦,站立不住,雙腳不停的在地麵猛跺起來。
“你們幾個不中用的東西!本官可沒有心情看你們跳!”掌獄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幾個獄吏不爭氣的動作給破壞到極點。
“大......大人.......真的是太冷了......這不跳真的立不住啊!”獄吏委屈的求著,一邊仍然忍不住的蹦著。
“真是廢物,再不停下來,本官把你們幾個也扔下去陪她!”掌獄感覺臉麵都被這幾個下屬給丟光了,大聲的喝斥起來。
獄吏聞言,嚇得安靜的立在一邊,但渾身上下仍然因寒冷而不由自主的發著抖。
掌獄的怒意稍稍平複,這便又繼續飲酒,一邊密切的觀察著冰池中央的卓錦夕。
但見她仍然一動不動,麵不改色。
怎麼可能?她居然能夠忍住不動一下?
自己的下屬穿著棉衣裳,都是渾身哆嗦不止,而她一身單薄的中衣覆體,怎麼可能受得了?
但她的膚色紅潤如初,並不象是凍僵的模樣。
還有,她的眉毛上半點霜氣都沒有?而身邊的幾個獄吏全是頭發眉頭全結上了一層白霜,甚至連自己的眉毛上,都已是凝結起一層硬硬的冰殼。
“給本官下去看看,她到底死了沒有!”掌獄納悶的吩咐著手下。